谢怂怂:“?”
陈太妃:“……”
还有一旁完全没搞清楚状况,但看到谢今安就高兴地就差摇尾巴的萧文麟:“谢相~”
陈太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萧焕驰。
萧焕驰淡定回望。
陈太妃:“?!”
她倒吸一口凉气,就往后一仰,幸亏玉兰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母妃?!”
萧文麟一惊。
萧焕驰:“将太妃送到偏殿去,去叫太医院院判来。”
宫人急忙跑去叫人。
片刻后偏殿内,院判给陈太妃号脉,萧文麟眼巴巴的站在一旁:“院判,我母妃没事吧?”
“太妃娘娘身体康健,并无异样,适才不过是受惊刺激过度才会晕倒,微臣已给她扎过针,过些时辰人就会醒,微臣再开些修身养性的药,太妃娘娘喝上个三五日调理一下。”
萧焕驰点头。
太医随即离开。
萧文麟守着床边,陈太妃还没醒。
“二哥,为什么你说完那句话母妃就晕倒了啊?”
萧文麟倒是没有怪萧焕驰的意思,只是纯属好奇。
萧焕驰摸小狗似的摸他的头。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萧文麟:“……”
另一边书房里,玉兰给坐在榻上的谢今安送了芙蓉糕,蟹黄酥,以及柿子饼和蜜茶来,书房里燃着暖炉,谢今安手里也捧着个暖手用的小手炉。
他叫住玉兰:“皇上和太妃说了什么?太妃居然激动的晕倒?”
玉兰摇头。
谢今安:“你不知么?”
玉兰使劲点头。
就是知晓也不敢说呀!
玉兰见谢今安不再问,便告退了。
谢怂怂咬着芙蓉糕,琢磨适才的事。
半个时辰后。
偏殿里,陈太妃悠悠转醒。
“母妃,您醒啦!”
萧文麟惊喜。
萧焕驰也松了口气。
陈太妃躺在床上侧眸,看到站在一旁的萧焕驰,她慢慢坐起靠到床头,同萧文麟道:“你先出去,母妃同你二哥说几句话。”
萧文麟撒娇拒绝,顺便揣测道:“不要嘛,母妃你是不是要让二哥给我加功课了啊?”
陈太妃眼一瞪。
萧文麟秒怂。
萧文麟出门后,直奔书房去找谢怂怂。
偏殿里只剩萧焕驰和陈太妃。
萧焕驰将房门关上,随后走到床前,拉过旁边的宫椅坐下,喊了声:“母妃。”
陈太妃深呼吸。
“什么时候的事?”
“去岁南巡时。”
萧焕驰说完又觉得不对,便又道:“可能更早。”
陈太妃:“……”
陈太妃再次深呼吸。
怪她,对这孩子关心太少!
陈太妃又瞪萧焕驰,语气也变得严厉:“皇帝,你可知你这般做,简直是大逆不道,如何对得起萧家的列祖列宗?!”
萧焕驰不以为然。
陈太妃又苦口婆心:“哀家知晓谢国相容色倾城,才学过人,又做了皇帝的老师,皇帝对他心上爱慕在所难免,但皇帝也不能,不能和他来真的啊!这若是让世人知晓了,难免又是一场口诛笔伐。”
萧焕驰:“朕看谁敢!”
陈太妃呛住,直咳嗽。
陈太妃:“皇帝!”
“母妃,除了他我谁也不要。”
萧焕驰忽然握住陈太妃的手,语气变得无比郑重:“我爱他,我只想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陈太妃怔住。
她蓦地就想到了当年告诉她,即使是嫁入皇家,也会有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乔皇后。
乔皇后和萧明帝是。
如今,萧焕驰也这般说。
陈太妃语气挣扎:“……可哪有立男人做皇后的理。”
萧焕驰:“朕是皇上。”
言下之意,他说了算。
陈太妃叹气。
萧焕驰:“母妃,我如今只有你和五弟两个亲人了。”
陈太妃垂下眼,视线落到萧焕驰握着他的手上,当年乔皇后身死数月后,她忽然收到一封乔皇后写给自己的信,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她,让她替自己看顾下皇儿。
陈太妃敛下眼睑,长叹一声。
“罢了罢了,哀家也老了,这事你自己做主,懂得分寸就行。”
“儿子知晓。”
陈太妃突然道:“百官那里你该当如何?”
“等到合适的时机,他们自会知晓。”
陈太妃莫名就想到了之前萧焕驰也是这般同她说的,忍不住眼角一抽,随后瞪眼萧焕驰:“这事你也该早做打算,百官里固执己见,恪守传统的人多了是,他们可不像哀家这般好哄!届时处理不好,他们怕是要当场撞柱金銮殿!”
萧焕驰:“噗……”
陈太妃:“……”
这缺心眼孩子,竟然还笑?!
萧焕驰收到陈太妃的眼神,轻咳几下正经道:“母妃放心,我定会处理好的。”
陈太妃也不想和他多贫,让宫人扶了自己回宫去继续冷静冷静。
萧焕驰让玉兰跟着送陈太妃回宫,自己则是去了书房。
书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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