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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来找我要身份证明,还有资料文件。
我知道发生什么,他已经私底下去同意参与测试了,我不清楚听到那番话的我应该露出怎样的心情。
恨他,埋怨他?不配呀,我们都不配。
我的内心是侥幸还是担忧呢?但我能感觉到我把负担交给他的那一刻,我的身体是如何的轻松愉悦。
弟弟和我说了对不起,
那一刻我明白了爸爸一直以来的表情,还有妈妈话里面藏着的话。
不要把他当成家人,不要牵扯太深,否则就会被卷入难以逃脱的漩涡。
也是因为我的一意孤行才害得自己到现在的地步,
我的灵魂和身体已经无法支撑我继续顶着他哥哥的头衔了。
那天我亲自送他去到那家公司,我弟弟...伊一,再也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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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警察在他的同门报警的时候也找到我这里。
恐惧和害怕占据了我的内心,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他外人解释这荒谬的一切。
伊一是用我的身份证明去参与测试的,他自己的个人行踪早就在更久之前就被人完全抹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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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所谓的专家来看过我的妈妈,给出了一大堆专业疗程,但那只是延缓她生命的进程。
如果单纯只是因为基因病,或许那些人真的能治好。
但先前为了遏制疼痛,她吃了太多不该吃的。
她的内脏已经衰竭了,已经替换了许多的人工培养与机械混合的内脏,
她活的很折磨,但总算是熬过来了。
某天她问我弟弟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啊,我没有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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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去那些公司闹,去各种各样的地方闹,
为什么要做出这副姿态呢?是突然同情心发作,又或者是其他。
不知道,也不想去问。
妈妈的活动被一些人盯上了,他们威胁了我们。
如果我再不管住妈妈的话,很可能就会被下死手。
...
她说,让她死了吧。
她告诉我了一个秘密,伊一以前被收养过,那对夫妻姓闻人。
她和闻人夫人是在国外深交过的好姐妹,对方回国结婚之后,她们就没怎么线下联系了。
那天,跨海大桥爆炸,闻人夫妻带着自己收养的爱子,是来和她进行一场久别重逢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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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个孩子,
你爸爸和那些坏人透露了行踪,
我一开始想的只是照顾朋友留下的孩子,可是我哪有资格?我也是伤害了他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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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选择了自尽,她说原本这些话不应该告诉我的。
不知道才会安全。
可那个女人真的克制不住内心的痛苦与悔恨,如果话憋在心里,那她死去也不会消散。
尽管她的死亡也改变不了什么。
这是她能想出的不拖累任何人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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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死了,弟弟也已经失踪几个月上了疑似失踪死亡名单。
当初的那些家伙再也找不到了,唯一的线索停留在了那家大企业公司门前。
他们的声音打不起任何的水花泡沫。
......
「我不知道该去恨谁,我的人生似乎失去了所有前进的动力,所见之处皆是虚无。」
好像一切都无所谓了。
爸爸扮演了坏人,他罪有应得了,
妈妈因为自责与恐惧,隐瞒着一切作为帮凶,既做不到善也做不到恶,害了他人也害了自己。
伊一招引来了灾难,但又怎么能说是他的错?那样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不过是被上权者所摆弄的漂亮玉石。
...
“可怜的东西,真像条丧家犬,”聂空明收回了触手,对方被强行探索记忆虚弱,直接倒在了座椅上。
“你也有罪哦,你因太过弱小而有罪,因无知而有罪。”
伊一,这就是你缺失的过去吗?
聂空明从对方的记忆中剥离出伊一逐渐长大的每一个形象反复咀嚼。
恍惚间好像自己也见证了对方的成长轨迹,将内心的怒气逐渐压下。
......
“所长,别以为躲在游戏外我就拧不下你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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