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摩擦声让还昏迷着的姬衡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落在听觉更加灵敏的苏哲耳中则是更加刺耳。
可他却没有任何异常表现，坐在椅子上向姬越招手，在少年过来的时候展颜一笑：“我怎么闻到一股好大的酸味。”
姬越弯腰在青年的脸上蹭了蹭：“师尊明明都已经给他治疗完了，为什么还不走。”
已经隐隐有意识的姬衡同样想问这个问题，顺便在心底深处还带着几分自己都觉得渺茫的希冀。
万一，万一国师也是有一点担心他的身体呢？
可接下来的话，让听见的姬衡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醒过来，继续晕过去。
“留在这里自然是要等大皇子从昏迷中醒过来，再警告他一次不要插手我和你之间的事。”国师的声音是姬衡记忆中从来都没有过的温柔缱绻，“我的小徒弟要是生气了，师尊回去让你摸尾巴好不好？”
浑身散发着醋意的少年眼睛亮了亮，都没在意苏哲对他的称呼中加了一个“小”字，忙不迭地回答了一个“好”。
姬衡被气的差点心肌梗塞当场死亡。
摸摸摸摸摸，摸你妈摸啊！
姬衡呼吸的变化能够瞒过姬越，却瞒不过苏哲。
前一秒和姬越说话的时候语调温柔的青年眼神和语气落在姬衡身上，立刻就变了：“大皇子，我知道你醒过来了。”
“这一次救你，并非是因为你昏迷过去是被姬越气晕的原因，只不过是为了不让世人觉得是我妖族害你昏迷。”
“现在你醒了，本座就最后再说一遍。”
“如果再有下一次，大皇子要是还想管我和姬越之间的事，那么我会替陛下清理门户。”
姬衡闭着眼，从喉咙里使劲挤出四个字：“姬衡明白。”
脑中却完全下定了决心，他一定好魇魔联手，让国师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
至于这个世间其他的万千生灵，那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死了就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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