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梧看到他们吃年糕,就自己吃自己的手。
可能吃腻了,她就要抓哥哥的手来吃。
阮思言立即就让侍女打水来,把手洗干净了让阮思梧啃。
不管阮思梧怎么吃怎么咬,他都不吭声。
宁晚桥有时候好奇,偷偷看兄妹两个相处,一看就是一下午。
她把这些事写进信里,告诉阮穆宁。
阮穆宁倒是没有什么意外,还希望阮思梧能更皮一些,别压抑自己的性子。
阮思言准备满五岁的时候,阮穆宁说不能赶回来替他过生辰了。
不过宫里多的是人,当日娘娘和皇帝都来了东宫,给他过了个开心的生辰宴。
他许的愿望是希望大家身体健康,特别希望阮思梧能开开心心长大。
皇上问他,为何不替自己许个愿望。
阮思言说,大家健康就是他的愿望。
四月份一过,就到宁晚桥跟阮穆宁成亲的十周年。
这算是个重要的纪念日。
她坐在凉亭里托着腮看阮思梧步履蹒跚地走路。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她就有儿子女儿了。
那个时候,她恐惧深宫内的生活,如今她在宫里住了八年。
偶尔不出宫去妙手堂和学堂,娘娘们会让她过去聊天打牌,甚至让她教她们医理,打发深宫内院的无聊生活。
而她的日子过得也算悠闲。
宁司远早已经回了永城。
此时永城辖下的一个村庄又出现了疟疾。
阮穆宁当机立断,派人连夜在村外围了一圈栅栏,不许村内的村民离开。
附近几个村落也封锁起来, 以防疟疾传到外面,造成更恶劣的后果。
四月中,阮穆宁带了一队人马,准备去镇压新起的暴动。
在镇压打斗中,他受了伤,好在带头起哄的人被抓了。
这支小小的起义军也就不攻自破。
回到行宫,他让御医来替他包扎。
过了一会儿,看到一个清秀的瘦弱小大夫进来。
阮穆宁不动声色地问:“张大人呢?”
小大夫却不惧怕他,而是坦坦荡荡地道:“张大人肚子不舒服,让小的来替殿下包扎。”
阮穆宁挥手让他下去,让锦标帮他处理伤口。
锦标替他包扎时,心道,皇上为了给太子纳嫔,允许中军都督的方小姐女扮男装来卫队,真是煞费苦心。
中军都督手上有兵,身居高位。太子与太子妃成亲十年,突然一位十五六岁,家世品貌顶尖的姑娘,一直围绕在太子身边。
不管是年轻的身体,还是背后的权势,很多男人都把持不住。
皇帝却还是小看了太子的定力。
即便太子和太子妃相隔千里,别人都不可能插进来。
到这边几个月,方小姐别说近身太子,跟太子说的话,还没有他一个早上跟太子说的多。
连着几日,阮穆宁每天都会到隔离区去看望被传染的疫民,偶尔会到暴乱的地方镇压暴民。
临近四月底,出来八个月了,阮穆宁决定回京去。
临走前他召集了驻扎在附近的武官,以及永城和分管云岚的文武百官们议事。
最后他下命,希望在皇帝六十岁大寿前,平息云岚暴动,作为皇帝的寿礼。
五月初,阮穆宁带着东宫护卫队连夜赶回京。
准备到京城的前一夜,天空忽然下起暴雨。
大队人马在驿站休息了两日,暴雨还没有停的趋势。
五月十八当日,他决定趁着暴雨赶回京去。
一行人蓑衣斗笠,冒雨驾马。
戌时终于赶到了城门口,此时大门早已经关闭。
守城的士兵在上面大喊:“今日已关城门,明日再来。”
锦标从衣服里拿出令牌,守城的士兵一看,匆忙下来。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统领带着士兵出来行礼。
“属下失责,请殿下责罚,”
阮穆宁让他们免礼,不再多说,便挥鞭驾马往城内赶。
马蹄踩在雨水中,激起一阵阵水花,雨夜掩盖了黑影和马蹄声。
—
这段时间一直下雨,宁晚桥就待在东宫里陪阮思梧玩耍。
她已经会喊母妃和父王了,不过喊得最清晰的是皇兄。
她抓着椅子能从东暖阁走到自己的卧室,大概需要一盏茶的功夫。
自从有了自己的小意识,阮思梧就不在自己的小床上睡觉,而是跑到阮思言的床上睡,非要抱着皇兄睡。
十一个月大的婴孩,睡觉并不安分,有时候会尿床,有时候会踹人。
宁晚桥担心阮思言睡不好,影响他的功课,打算自己陪阮思梧睡觉。
阮思言却不介意,说晚上看不到妹妹,他睡不安心。
阮思梧睁着泪汪汪的眼睛看她,求母妃别跟自己睡。
宁晚桥好笑地把阮思梧搂到怀里,亲了好一阵才放开她,温柔地道:“母妃答应思梧了。”
唉,兄妹俩个,好像都不黏她。
阮思言喜欢黏阮穆宁,阮思梧喜欢黏着哥哥。
吃过晚饭后,阮思言日常一问,父王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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