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断？”
锤灵错愕低头看去。只见捆绑着它的最后一条暗红锁链虽然裂开了一丝横缝，但却并没有完全碎裂。
因为本应持续汇聚破坏暗红锁链的能量，没了！
“能量不够？”
锤灵诧异。
将神锤之主的身体转化为三绝神帝的传承能量，以此破碎束缚之链这事，这三百多万年来它已经接连做过八次，对于能量的计算，早已把控的炉火纯青。
虽然苏云才刚突破魂圣境不久，但那雷神圣体已经达到了极致，境界和身体叠加起来所能转化的能量，绝对是足够的，甚至还会有所富余。
眼下怎会能量不够？
难道……
忽然意识到什么，锤灵眼神一缩，猛然看向水晶王座。
水晶王座上，苏云正一脸平静看着他。
“你……”
锤灵惊愕。
怎么可能，苏云明明已被一指点碎转化为三绝神帝传承能量，眼下为何完好无缺？
“刚刚的你……”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是分身？？”
“锤灵，你让我失望了！”
苏云看着锤灵，眼中掠过一丝苦涩。
虽然隐隐察觉，但真正面对，还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对于锤灵，他很感激。没有对方，就不会有如今的他。
正因此，之前在绝帝古钟的雷霆山巅空间，听到第一任神锤主最后说出的那‘小心锤灵’这几个字时，他感到不可思议，很想问清楚。
只是第一任神锤主没有给他答案。
虽然他很想不去在意，但这句话还是在心头种下了一根刺。
因为他还记得，在刚进入圣塔四层通过第五任神锤主试炼，第五任神锤主在消失时，想张嘴说些什么，但没能发出声就消散了。但当时他还是看懂了对方张嘴两个字的口型，那是在说——
小心！
当时他以为是错觉，但结合第一任神锤主所说，让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第五任神锤主化散前想说的，无疑也是‘小心锤灵’这句话。
之后进入绝帝塔，发现锤灵已经苏醒，让他心头一沉。
特地提出进入专属空间，明面上是为了恢复，顺带审问蝶圣。实际上在当时他离开前，身子微微一晃的瞬间就进行了本体与分身的更换。
从他当时走出专属空间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分身。
他不知道之后会面临什么，只能以此方式进行试探。
而结果……
看着眼前一切，苏云既苦涩，又庆幸。
如果当时没有更换，刚刚被粉碎转化为能量的，就是他本体，而非分身了。
“怪不得能量不够！”
锤灵面色阴沉盯着苏云，眼中带着一丝疑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没有发现，只是有人提醒了我…”
苏云轻呼了口气，淡淡说道。
“提醒？”
锤灵一怔，很快想到什么眼神眯起，“是第一任那小子的能量空间？”
苏云没回答。
“果然是他！”
但锤灵已经确定，不由面露恨色，“没想到当年封印在绝帝古钟，准备给后面之人加速成长的这一部分能量，竟然给这小子藏了一道。真是该死！！”
苏云闻言也听懂了。
怪不得在绝帝古钟内，他坐下蒲团后会进入那雷霆山巅空间，显然是锤灵很早之前就已在其中留下的布置。特地指引他前往绝帝古钟，明显是想通过这一部分跟他雷神圣体相符的能量，让他突破魂圣，好为眼下他登上顶层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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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帝还是太着急了，早知就再等待一段时间了！”
锤灵轻吸了口气。给摆了一道，让他心情略带阴郁。
身为堂堂太古孽帝，在三百多万年前若非出了一个该死的三绝老儿，他就是绝对的至尊。在他眼中，包括苏云的九任神锤主，都是可以随意揉捏的小蚂蚁。
眼下竟然给这些蚂蚁摆了一道……
“也罢。”
锤灵冷漠看着苏云，“就算发现又如何？再将你转化一次便是！”
他话落，一旁他的分身宫天动了。
磅礴的暗红孽力自其体内喷涌而出，瞬间形成一片暗红光幕，弥漫过整片顶层大厅。
同时在苏云右侧的彩色晶球光芒再度绽放。
蓬！
但这一回苏云早已防备，直接先一步一掌拍碎了晶球。
抬头望着弥漫过整片大厅的暗红孽力，手中握着水晶王冠，头顶悬浮出神锤开始与王座相连。
“休想！”
锤灵见状立马冲了过来。
“咚——！！”
苏云直接祭出绝帝古钟，悠长钟吟声响彻，带起一层波动扫荡向对方。
嗡嗡！！
但没等这波动碰到锤灵，一面古镜悬浮而出，散发除光芒挡下了波动。
正是绝帝镜。
看到此镜，苏云没犹豫，立马将得自蝶圣的绝帝镜主镜和副镜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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