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途忽然发现，折纸和白毛活得都比自己通透。
当婊子、立牌坊。
这真的是一件很好做的事情吗？
婊子是自己当的；
牌坊是立给别人看的。
当那个污秽的自己，看着那块圣洁的牌坊时，心底难道不会升起一丝自卑吗？
看到手捧着‘汤水’，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的白毛，余途心中五味杂陈。
白毛是厉害的。
他看上了自己的马，所以他直接就敢干，并且将之公之于众……
他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并且勇于承认自己是什么人。
但是余途不一样，就算很想让徐晓晴怀孕，怀孕生的孩子，都是二郎的。
畏手畏脚，难成大事。
正在余途愣神之际，阳大抱着一大把柴火走了过来：“主子？你想什么呢？”
余途回过神来，疑惑的看着阳大抱着的柴火：“你做什么呢？”
阳大指了指地上，那个无数‘人’构成的‘汤水’：“我年纪大了，比较注意养生。”
余途有些莫名其妙：“啊？”
阳大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啊，想吃口热的。”
“我....我CNM！”
阳大一边放着柴火，一边莫名其妙的看着余途：“主子...为何骂我？”
“我....我只是觉得，你真TM是个人才！”
“客气客气，一般一般。”
“除了热的，你还想吃点什么？”
阳大一本正经的看着余途：“我啊，想吃点新鲜的。”
白毛一旁附和着：“阳大兄，深得我意，有机会，还要吃点新鲜的。”
……
此刻的余途还是觉得有些不适。
直勾勾的盯着白毛和阳大：“你们……还认为，你们是人吗？”
白毛冷笑一声：“为什么...我要做人？做人...有什么好处吗？”
阳大将‘肉汤’放在火上：“你是的人好处啊，可以让你在是弱者时，享受强者的怜悯。”
白毛摊了摊手：“很可惜，我啊....好像不是弱者，哈哈哈哈，我TM，一直是强者！”
“白毛，你TM说得好有道理！”
“是吧，阳大！我TM是强者的时候，认同‘人’这个身份，只会给自己带来束缚。何必呢？老子啊，就不是人！”
阳大摇了摇手指：“N0，NO，NO，让你干不过别人的时候，还是要装做人，然后祈求别人的怜悯。”
“卧槽，阳大，你TM好聪明啊！”
“那是，同道中人....同道中人！”
肉汤沸腾了。
阳大用石头啃出一个‘碗’装，然后盛了一碗汤，喝了一口：
“味道比TM石头好喝多了。”
白毛也试了试，嫌弃的咂了咂嘴：“不够鲜……”
“下次我们搞点儿新鲜的。”
“好主意！”
……
看着白毛和刀客两人，余途一时之间没有转过弯来：“我以为我在现实世界中，大杀特杀，已经够变态了。没想到，和你们比起来.....”
白毛无所谓的甩了甩头：“队长，你为什么会觉得杀人，会是变态呢？”
余途摸了摸脑袋：“难道杀人，不是吗？这些人，也许就没做错事儿啊！”
“被屠夫杀的猪，它做了错事儿吗？”
“没有。”
“那么一个屠夫，专门杀猪，他是变态吗？”
“不是。”
“那杀猪不是，为什么杀人会是呢？”
“因为...那是人啊！”
“人...就一定比猪高贵吗？队长，众生平等！杀猪不是变态，杀人自然也不是。换而言之，喝猪肉汤是变态吗？如果不是，那么为什么喝人肉汤就是变态呢？”
“……为什么...我觉得你好有道理？可是...我们是人啊？”
阳大舒舒服服的喝下一口肉汤：“还是那个问题，我们为什么要当人？如果人的身份，只能给我们带来束缚，那我们不如干脆，就不做人了！你看看，我不做人，就能舒舒服服的喝肉汤；而如果做人，就只能啃石头。”
“可是，我们不是人，那我们是什么？”
“我是阳大，他是白毛，主子，你是铁柱啊！我们本来就有了自己的身份，为什么...我们非要用一个别的身份，一个‘人’的身份，来限制自己呢？”
“有...有点儿道理。”
阳大一边喝汤吃肉，一边看着余途：“主子，因为啊，你还放不下。这大概就是，你能够做神将者，我们只能做小兵的原因吧。”
白毛却有不同的看法：“队长，你是不是对现实世界中的人或者事，还抱有几分期待？哈哈哈哈，队长啊，这个世界，没有值得我们留恋的人或者事，所以啊，我们也没有必要做人了。”
余途看着双眼通红的白毛：“那...你的马呢？”
白毛顿了顿，然后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疯狂的说道：
“她啊...只是我的玩物！！只是我的玩物！！！玩物！！哈哈哈哈哈！好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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