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急匆匆跑了进来，连忙将她扶起，“哎呀，您这下巴怎么这么红。”
少善白皙的脸颊上被掐出了红印，可她感觉不到一点疼，至少，比不上心里的疼。
她神色忽变得阴翳，甩开阿桑的手，缓缓站了起来，“去，让慎思动手吧。”
“本宫倒要看看，这阮卿的学院，怎么办下去！”
她眼底闪过一丝狠辣，转身拂袖而去。
阿桑在原地定了片刻，暗自叹息，公主怎么就非帝上不可呢……
……………
子时的妖境月色如萤，幕布下的黑夜中，星星点点宛若耀眼的明珠，熠熠生辉，只不过，怎么看，都始终蒙着一层薄薄的黑雾。
少善全然没有欣赏这须臾美景的兴致，宽衣解带将自己沉进浴池中，双眸失神的透过天井望着月色，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一千年前，她还是刚刚化成人形的一条小白蛇，因不懂妖境的规则，又处于修为低下的阶段，时常被其他妖类欺辱，打骂。
直到后来……遇见了少芥。
那时的她，被几个男妖扔进了四界交界处，那里，名为虚妄海，虽说是海，可却常年冰封万里，寒冷至极，百年间，无妖，人，魔，神敢靠近太久，唯恐寒毒入体，死在那里。
就在少善法力低微无法出去，即将被冻死时，少阶穿着一身白裘出现了，他朝少善伸出了手，“你愿意当我的妹妹吗？”
声线澄澈不失温和，少善僵硬的仰面看去，他背着月光，朦胧的光线柔和了他棱角锋利的脸庞，显得格外温柔，可亲。
少善看得呆住了，犹豫了一下，握住了他温润的大手，那一刻，少芥笑的极其灿烂，俯身将她抱起，“记住了，你以后叫少善，是我少芥的妹妹，会是以后整个妖境的公主。”
他眉眼带笑，像是赢得了什么似的洋溢。
那时的她不太懂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只是觉得跟着他就不会再挨饿受冻。
也就从那时开始，少善落得一个寒毒之疾，每每到冬日，就会浑身冰凉，陷入寒毒之苦。
时至今日，也未能找到痊愈之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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