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地钻出褶皱来。
“你到底听到没有？说你了，别装睡了！”
林兰一脚踢在她的床上，唐娇的心也跟着狠狠抖了一抖。
那一刻她听到她心碎的声音。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帮我把他母亲引出来，带到那块工地去。”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唐娇说。她说话时声音特别弱，好像这样就能下意识的觉得事情没有在发生一样。
“别装了！我和爸的话你不是听到了？左今也母亲，我要你把他的母亲引到那片地去。”
“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还可以做这些事吗？”
“你什么样子？你都能有勇气和力气自杀，就没有勇气和力气替你女儿做的事？”
“你还知道你是我女儿？”
“我倒是不想当你女儿，但是，现实不允许！
人家哪个母亲替女儿做事是需要女儿去吩咐的？
哪个母亲不是主动替女儿争取到利益的？
怎么到了你这儿反倒要让我来教你了？
怎么？难道你真的把那个鉴定书当成真的？”
“……”
林兰一句又一句话让唐娇的心越来越凉，就连呼吸都快要提不上来了。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心脏，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她开始向她求救。
然而一开始她只是让她别再装了。
直到后来她感觉不对劲，这才绕过她的身子，隔着她的触碰，帮她按铃叫的医生和护士。
唐娇虽然呼吸急促，然而发生的一切全都在她脑海里。
她都知道。
在她昏迷的时间里，她反反复复的梦见和林兰之间的对话。
也记得她的表情。
她在睡梦中落下难堪和落寞的泪水。
感觉自己前半生完全……没了意义。
……
纪时鸢接到唐娇的电话时正在和左母在客厅吃水果。
她给左母剥，趁着她吃的时候接电话。
“……我这边可能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才能走。”纪时鸢说。
“没事。你不用过来都可以。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嗯，那你说吧，我听着的。”
……
唐娇就在电话里和她说了很多很多，甚至还有一些是她小时候唯一记得的一些往事。
还有当年她在林家院里跪求帮助的事儿。
纪时鸢虽然听得难受，但没打断她，就让她说。
而后来，唐娇给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鸢儿，你这辈子，没有享受到太多父母之爱，但那不是你的问题，只是你的运气不好而已。
没碰到好人。
以后你的人生……只剩下好人了。鸢儿，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和我有联系，或者这样让你为难。
以后咱们就用邮箱联系吧。”
纪时鸢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提到这一句，直到她收到一封匿名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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