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川的衣服一件都没有被留下，倒是段横穿的严严实实，两人没能出洗手间的门，段横很亢奋，这是他最喜欢的TW。
段横的手，一寸寸抚摸过柔滑白皙的皮肤，后腰上的纹身，那条妖异至极的蛇，活了一般，扭曲着它灵活的身子。
根本就是在引诱。
段横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自制力，拇指大力的揉捏着那块皮肤，一直往上就是突起的蝴蝶骨，纤细又漂亮，振翅欲飞的样子，段横看得眼热，低头大力啃咬上去。
精瘦的腰线瞬间下压，绷紧，像一盈清冷的弯月。
段横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动作，因为可以看得很清，他能看到许星川细腻的背，能感受到他的每一个颤栗，而在这同时，他还能再镜子里看到许星川潮红又漂亮的脸蛋。
但也不都是优点，这个样子，让他自己的脸也崭露无遗，扭曲又残忍，再英俊的外形，也改变不了他只是个会披上人皮的野兽。
这个时候段横也会产生怀疑，许星川怎么就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已经完全偏执到不像人类了。
许星川醒过来的时候先是感觉到很渴，伸手去够旁边杯子的时候，胳膊上的咬痕，让他无法不注意到，又红又青的底色，上面是有一点结痂的咬痕，已经完全看不到时景留下的痕迹了。
没有太多感叹的时间，许星川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心里颤了一下，他父亲很少给他打电话，有点事，就在微信上说了。
“啊？你来京市了？”
段横放在鼠标上的手停了下来，看着许星川挑了下眉。
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儿，许父说要请他们吃个饭，好好的，不年不节，有什么可吃的，之前他回国可没这么频繁，八成是从兰女士那里听到了什么。
许父性格温和，说话斯文，写的一手好字，下的一手好棋，跟他不熟的人，真的会以为这人像是个搞艺术的，但他毕竟是商人，真的关系到利益，下手那是毫不留情的，这也是许星川短时间内并不打算把自己的感情状况告诉他的原因，许父若是同意，那就是喜上加喜，可若是不同意，事情会很难办。
约好的地点又是上次的茶馆，许父安稳地坐着，看不出喜怒，许星川心里犯嘀咕，谁知道这是哪出啊。
“我听说小段在学校挺忙啊。”许父上来直接找了段横，没给许星川开口的机会。
两人一问一答，有来有回，还不是什么拉家长之类的问题，说的东西很专业，许星川这个搞教育的，听不太明白，倒是许父的态度并不严肃，想来段横但回答挺让他满意。
饭局接近尾声，工作人员撤下菜肴，摆上精致的点心，还换上了口味更加清苦的茶，许父抿完一口，悠悠开口，“打算什么时候领证？”
许星川一口茶差点没吐出来，“？领证？”
啥证啊？
总不能是结婚证吧。
吃了个饭就到领证的地步了。
“等我毕业，”段横的回答不缓不急，“就在加州，您觉得如何？”
那是许父现在生活的地方。
许星川都愣了，“不是……”
段横握住许星川的手，对许父补充，“当然，该签的协议自然是要签的，这全看您的意思。”
许父很喜欢这句话，他点点头，“这茶不错。”
段横去卫生间了，许星川立刻开口，“爸，怎么就领结婚证了呢？”
“你要是让我省点心，我能这样做吗，”许父点点桌子，“从你上高二，数学考了38分开始，我就看不到集团的一点未来了。”
……
许星川尴尬地喝了口茶，“我现在也是个大学老师，你别看不起我。”
许父挺嫌弃，“我就不明白了，我跟你妈也都算是高材生，你怎么就一点也没有遗传到呢，你那研究生还有脸说，当时找了多少老师24小时守着你，你才考上的。”
“那也是我自己考上的，总比那些花钱买上的强吧，”许星川心虚，他是真的没什么大志向，“那个协议又是什么东西？”
“我看段横这孩子不错，”许父眼底划过一丝精明，“以后领了证，你每个月给他点生活费。”
许星川不可置信，“爸，你也太损了吧，你那么大一摊子事，一点好处都不给他？在外面请个高管都不这样吧。”
“他可以不签协议，不领证，又没人逼他，”许父理所当然，“要不是遇见了你这个贵人，他能从云城到这里？”
“不要心软，人心不可测。”许父从来就不是表面上那么好说话。
回去的路上，段横肉眼可见的轻松，许星川甚至都觉得，段横没听懂他爸的意思。
“你别傻乐了，”许星川提醒，“你听懂我爸什么意思了吗？”
段横嘴角翘得很明显，“听懂了，他同意我们的事，还让我们去领证。”
“……”许星川扶着脑袋，“你听半天就听懂这个了？别的呢？”
“别的不重要。”段横最在意的东西已经得到了。
许星川眨眼就背叛了他爸，“你看着他斯斯文文，他可是老油条，真到了那时候，你把婚前协议签了，那就是给他打白工，给不了你几个钱的。”
他点头，“我知道啊，那不重要。”
段横目前最大的梦想就是挣钱给许星川花，这不正好实现了嘛，他到底年龄小，这么开心的事，他真的憋不住，“我真的没想到叔叔能同意，你总是能带给我好运。”
许星川探了探他的的额头，“呵呵，你是不是傻了，打白工也这么开心。”
段横顺势抓过他的手，“哥，你可能感觉不到你的出现改变了我多少，没你的话我可能就烂在云城了，”他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以后等我毕业了，可以把你的工作调到加州，到时候你每个月发我点生活费，就跟现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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