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
陈嘉欣跟徐天润走后，张令一脸急切地问：“怎么了？”
“没怎么。”
他更着急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陈萍萍淡淡地说：“我再也不想来北京了，我打算跟嘉欣一起考川音。”
“你不是还要——”张令恍然大悟，“等等，是不是刘导那出了什么问题？”
“是的。”她点点头，“他说投资方的女儿想演那个角色，所以......”
“这也太过分了！不过我当时就说你们合同没签，肯定会出问题的。”
陈萍萍冷笑道：“签了合同又能怎么样？”
“你现在倒是清醒，当时我怎么说你都不听。”
“当时完全沉浸在那个梦里嘛，以为梦想很快就要实现了，所以大脑会自动摈弃掉很多我不想听的声音。”
张令问：“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跟刘导打完电话，我突然想起了你让嘉欣跟我说的话，你说，我想当明星，到底是想赚钱，还是想当艺术家，其实当时我听了心里很震动，我知道，我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说什么从小的梦想啊，都是虚的，都是空话，大话，我就是觉得做明星能赚大钱，所以我才想进这一行，正如你所说，如果只是为了赚钱，那么这世界上有那么多赚钱的行当，我犯不着这么折腾自己的身体，我喜欢做饭，我热爱美食，如果我一辈子都只能战战兢兢地计算着热量，这不敢吃，那不敢吃，那人生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说得很对。”张令笑着点头，“你这么想赚钱，是为了什么？”
“其实，倒也不一定非要赚特别多的钱，只要够我买一套房，把父母和爷爷奶奶都接到身边，可以让他们安度晚年就行了，我父母年纪这么大了，还要继续在厂里打工，每天三班倒，每次我放假去福建找他们的时候，都觉得特别心疼，我爸爸为了赚钱供我学钢琴，为了供我读大学，自己省钱不肯吃饭，都弄出胃溃疡了。”
张令看着她，满脸欣赏，“你真的很孝顺。”
她笑道：“有钱就有底气，你这种从小生活在富裕家庭里的人是不会懂我的。”
“我怎么不懂你了？”
“你视金钱如粪土，父母让你回去接班你都不愿意，明显我们就是两种人，如果是我，我巴不得早点接手家族生意，把生意打理得更好，让父母早点退休，也享受享受生活。”
陈萍萍的一番话第一次让张令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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