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和柳慕凡对视一眼，半晌都没有回话。
“怎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我勾唇，得意的炫耀，“说不定我就是有个牛逼轰轰的前世，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不过，她光说废话，也没有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柳慕凡和殷离再次沉默。
我轻笑，“行了，不管她想要我看什么，知道什么，我都不在乎，也无所谓，我现在是沈心月，一个人类女子，前尘往事，谁稀罕知道啊，回去吃饭，饿死了。”
我转身，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原来，他们多少都知道一些，可我不想太快知道真相，我怕真相杀我。
“小月月有点不对劲，她刚刚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
殷离内心忐忑不安，看见火凤凰，又看见她，冰天雪地，这些场面再次在殷离的脑海中浮现，是小月月回来了吗？
不，不可能的，小月月回来了，她怎么可能会那样和他说话？
他的小月月怎会恶心他。
“她好像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柳慕凡看向殷离，“我并没有这些记忆，所以，她说的什么意思，我想只有你才清楚。”
殷离眼神闪烁，“我怎么可能知道，那火凤凰极有可能是幻觉，至于她，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冰天雪地了，她最怕冷的。”
殷离声音微颤，脑海中却浮现她往昔说过的话：“殷离，倘若我真的倦了，我便找一个极寒之地将我冰封起来，这样我就没有心，再也不会怕疼了。”
她当时说那些话的时候笑的天真无邪，说的是玩笑，可如今，殷离的内心却忐忑的厉害。
“是不是真的是这样，只有你心里最清楚，而我，会慢慢的想起来，亦或者说，我应该去找回我丢失的那些记忆，也许只有这样，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柳慕凡几乎可以肯定，他丢失的记忆都是他最重要的，而且关乎到现在所有发生的事。
殷离神情恍惚，看着柳慕凡，欲言又止。
“我只能说，你的记忆找不回来了，你丢失的记忆都是你自己自愿的，所有的记忆都拿去交换了。”
殷离看着柳慕凡，“哪怕你逼问我，我能告诉你的也就只有这么多，杀了我也就只能说这么多了。”
“我自愿？拿去交换？”
柳慕凡望着远处的背影，胸口一阵绞痛，让他脸色瞬间煞白。
他的记忆到底换了什么？
“柳慕凡，与其追求过去，你还不如好好的盯着小月月，我想我快要保不住她了。”
殷离拍拍柳慕凡的肩膀，苦涩一笑，“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又怎么能护得住小月月。”
真可笑，数千年的等待，好像真的要粉碎了。
也许，他早该放下，做个没心没肺的人，那样，他应该就不会犹豫不决，更不会一直违背承诺，也许能多活一阵子。
殷离看了眼手臂上隐隐发紫的线，自嘲一笑。
“殷离，我要怎样才能护得住小月月，只要让她怀上我的孩子吗？”柳慕凡追上殷离的脚步，一股不安席卷心头。
“哪有这么容易，怀上孩子，可真的太难了。”
殷离凄凄一笑，抬头望着天空，天色骤变，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柳慕凡追上殷离，可殷离却不在说话，眸底尽是自嘲，苦涩。
“殷离，你把话说清楚，是不是我和月月之间不可能有孩子？”
柳慕凡拉住殷离，没有把话说清楚，他怎么保护。
“几率太小了。”
“那就是有机会。”柳慕凡看着殷离，“我知道你有办法的，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能帮月月，条件，你随便提。”
“要你命来偿你也愿意吗？”
殷离脱口而出，柳慕凡没有任何迟疑，“愿意。”
他都活了多久了，若他的命能换，那也值得了。
“可你的命换不了。”要不然千万年前早就换了，“柳慕凡，你最不值钱的就是你的命，你最值钱的记忆已经换掉了。”
殷离往身后摆摆手，“还是先把你力量外散的事解决了再说吧。”
“那你倒是帮我找找那人的行踪，你知道的，我现在很被动。”
柳慕凡急忙追上殷离，但殷离并没有搭理他，此刻他的心碎掉了，脑子里全是她的身影。
我回到村里，三哥和大哥连忙迎了上前，但他们的眼神里却满是探究。
“小妹？”
大哥看向三哥，我被他们逗笑了。
“是我。”
大哥冲过来抱住我，“小妹，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鬼上身回不来了呢。”
“大哥，那个不是鬼，是元神执念，殷离说过，比鬼厉害。”
三哥一本正经的解释，突然觉得大哥有点笨，现在他是阳间使者，同对比下，他觉得殷离对大哥真的是太好了，这么蠢，居然没被嫌弃。
“我知道，都一样。”大哥不满的瞪着三哥，“你才刚当上阳间使者，你能懂的有我多吗？”
“我眼睛看得见，阎王都求我办事。”
三哥毫不留情的宣告他的位置，殷离跟他说过，他只需要帮他找人，看见了告诉他就可以，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和他说。
试问，这样的待遇，大哥能有吗？
“说起这个，我还真的看见了殷离思慕的女人。”
我看向大哥，只见他脸色微变，但并不明显。
“我被控制后，来到一处冰天雪地内，殷离思慕的那女人，她身穿的跟个雪花女神一样，冷冰冰的站在那。”
大哥的脸色变得更难看，眼神闪躲的厉害。
“大哥，你知道她问我什么吗？”
“问什么？”
大哥脸色苍白，强装镇定，我笑了笑，走到他身边，贴近他的身体，“她问我冷不冷？”
大哥强挤出一抹笑，“那你冷吗？”
“当然不冷啊，我甚至还能融化雪花呢，大哥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一种人喜欢性转？”
我眼睛不离大哥，见他故作镇定摇头，我又转而看向三哥，“三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大哥其实是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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