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
这不就是我的脸吗？
我看着她甜甜的笑容，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摸她的脸，手被柳慕凡握住了。
“月月，你醒了。”
柳慕凡的声音传来，那张脸突然消失了，就跟从未出现过一样。
“月月，你怎么了？”
柳慕凡发现我的不对劲往上看，可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我看见一个长得和我一样的小仙女，她在跟我打招呼。”
那张笑容甜美的脸，我没法忘记，即便她和我长得一样，此刻也是印刻在我的脑海中。
“哪来的小仙女，你是伤的太重，眼花了。”
殷离走到我面前，手掌覆盖在我额头上，我只觉得额头上冰冰凉凉的，那张脸越来越模糊，然后消失了。
“真的是眼花吗？”
我小声嘀咕，可我……
我再想，脑海中那张脸就已经想不起来了。
可能真的是我眼花了。
“当然是真的，伤的这么重，都见到阎王爷了，还不眼花。”
殷离抬头对上柳慕凡看他的目光，丝毫不避讳，“阴气入体，多晒太阳。”
柳慕凡应声，并没有多说。
殷离暗暗松了口气，回到房间想喘口气，看见角落里的何云松，气愤的踹了一脚，何云松疼的嗷嗷大叫，他又做错了什么。
“过来！”
殷离冷声呵斥，何云松连滚带爬的跪在他面前瑟瑟发抖。
“你生前罪恶多端，勾结蛇妖，滥杀无辜，罪孽滔天，死后要入十八层地狱，尝尽所有地府刑罚你可知？”
殷离一番话下来，何云松吓得魂都快散了。
“阎王爷饶命，小鬼知错了，我……我还有利用价值，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不要入地府。”
殷离撇了眼被吓坏的何云松，一股火无处可发，只能找他发泄。
“本座答应了蛇君，在他不在沈家的时候照顾好沈家，但是呢，本座很忙，有很多时候兼顾不暇，需要一双眼睛帮忙盯着。”
何云松抬头，急忙道，“阎王爷您放心，我会死盯着沈家的每一个角落，绝对不让任何对沈家不利的妖物接近，用我这鬼魂之躯保护沈家上下的安全。”
殷离冷哼一声，“就你那破魂体是个道士都能灭了你，本座要你潜伏在沈心月身边做卧底，等对面来找你就把沈心月给卖了。”
“啊！”
何云松懵了，让他出卖那姑奶奶，那不是让他魂飞魄散吗？
他哪里得罪得起那姑奶奶。
“又不是让你真卖，你怕什么，我估摸着你对那边是有点小用处的，等他们来找你，卖了沈心月过去，到时候本座自会找你。”
殷离看着何云松欲哭无泪的鬼样，“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
“我知道，都听阎王大人的。”
他怎么这么倒霉啊，这还不如魂飞魄散得了。
“事情办好了，本座赐你一副鬼躯，让你当个鬼差。”
何云松眼睛刷的亮了，连忙叩头拜谢。
“属下一定赴汤蹈火听从阎王的驱使。”
殷离满意的起身，“此事瞒着蛇君，也不许让沈心月知道，要不然……”
殷离拍拍何云松的肩膀，吓得何云松连忙叩头保证，这才满意的走出屋外，扫过刺眼的阳光，“还是人间温暖。”
你，感受到了吗？
“月月，有没有感觉好些？”
我被柳慕凡拉回心绪，感觉身体有了一点力气。
“好多了，没有这么无力感了。”
“看来殷离没撒谎，晒太阳确实能帮你。”
柳慕凡松了口气，“你在晒会，我找殷离有点事。”
柳慕凡前脚一走，爸妈立刻就围了上来，不过，一个个都没敢太靠近，怕遮挡我的阳光。
“心月，有没有饿了，妈妈给你弄点吃的。”
“妈，我想吃席。”
昨天宴席的饭菜那么好吃，我馋了。
“好好好，我们这就给你热一下端过来。”大伯娘急忙拉着二伯娘去热菜，叮嘱妈妈守着我，“月月这会肯定娇气一些，你们陪她。”
“月月，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要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大伯他们脸上满是担忧和心疼，要知道，这段时间受伤的频率真把他们心疼坏了，这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般罪。
“大伯，我没事，你们忙你们的。”
我安慰着他们，这被全家人围着的感觉又来了，还是小时候的味道，看来他们还是宠我的。
“那我们先去干活，有事就招呼。”
我应了声，对上爸爸担忧的眸子，冲他微微一笑，示意他别担心。
“心月，你受苦了。”
爸爸拍拍我的手背，他还是没能保护好他的女儿，昨晚这么大的事，他都没有察觉到。
“爸，我不苦，你别难过，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吗？而且，我还会冒烟耶。”
我有了些力气便开始哄爸爸，看得出来他很自责，从小到大，他都是那个说话少，做事多的，为了保护我，爸爸学了很多，也吃了很多苦，没能保护到我，我知道他心里比谁都难过。
爸爸被我的话给逗得哭笑不得，伸手戳我额头，嗔怒训斥，“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爸爸。”
我撒娇了，爸爸满眼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哪里舍得骂，只是怪他自己没用。
“都过去了。”
爸爸看向柳慕凡那边，“就按照他们的意思来做，他们比我更能保护你。”
我应声，虽然身体无力，但是我精神活跃。
我都想好了，等我这次养好伤定要将柳慕凡给拿下，别的都不在乎了，能借用他的力量就行。
“我有话要跟你说。”
柳慕凡走到殷离面前，在他的眸中捕捉到他眸中的忧伤，声音低了不少。
“怎么，利用完又想将本座一脚踢了？”
殷离满脸不情愿，“柳慕凡，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可掂量掂量，你女人，你未来的孩子，那都要仰仗本座，甚至这个沈家……”
“你是不是又抹去了月月看见的画面。”
柳慕凡质问，“已经两次了。”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柳慕凡，本座对她做的有利无弊，你最好也别多问，要不然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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