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寒的眼神更冷冽了几分：“看来李冷棘并不是最需要被清理的对象，你才是。你是揭露江流月大人罪行的最有效的证据。”
江正东俯下身礼貌地鞠了一躬：“我就当是对我的夸奖了，毕竟，我可是个情报组织头目呢。说起证据，可惜李冷棘那个丫头和你一样被江流月骗得团团转，不愿出身作证江流月是背叛者，不然那有这么麻烦，你们这一个个的对江流月死心塌地的，还不知道自己遭遇的困苦绝境都是江流月一手营造出来的，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江流月这一手设计得妙啊，不得不说，江流月哄骗别人的爱好确实挺恶心挺变态的，你们，也真是悲哀啊。”
墨水寒脸色难看，更令她无法反驳的是，此时此刻，正不断有关于她母亲的死的疑点浮现出来。江流月，真的是她的救命恩人吗？
江正东叹了一口气：“高层都清楚江流月是背叛者，但她这一次背叛让全国20％的黑市生意流入江家手里，因此被江家死保，没有实际证据根本动不了她，所有人都知道李冷棘是清白的，不然你以为被安上背叛国家特别行动组的罪名却只落得一个被流放出京城的下场？连国家级武器都有所保留，你又不是不知道，总共只有五十把的国家级武器的珍贵性。”
墨水寒的眼神开始变得飘忽不定起来，最后，墨水寒摇了摇头：“抱歉，介于我的立场，你必须死。”
江正东无奈地看着你墨水寒：“你应该有所察觉了吧？不要被欺骗利用致死啊，丫头！”
墨水寒顿了顿，显然陷入了动摇。在经历过一段极其复杂的思想挣扎过后，墨水寒拿出手机连通了直升机上的信号，打出了一个电话：“报告，已发现李冷棘的行踪，消息是正确的，不过，现在的她，虽然因为等级加成实力重回巅峰并有所精进，但不足为虑。”
听到“不足为虑”，江正东眉头一扬，露出欣慰的笑容，随后又接着眉头一紧，有所精进的李冷棘肯定是强于原本的江流月的，而现在却不足为虑。江正东默默点着手指，开始估算起江流月如今的实力。
电话另一头的女人正优雅地品尝着手中的红茶，淡淡道：“我记得…我下达的任务是…清楚目标人物？你为什么没做到？难道……”
墨水寒解释道：“目标正在以小队的方式行动，全员异能者，贸然出手成功率不大。”
江流月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违抗我的命令，是打算背叛我呢。”
一句平平淡淡的话，却是给墨水寒惊出冷汗来：“我没有要背叛江流月大人的意思。”
旁听的江正东愣了一下：难道她察觉到什么了？不对，并没有，所以，她平时就这么喜欢给部下施加心理压力？变态。
江流月看着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察觉到些许不对：“你怎么还不挂？难道你还有话对我说吗？”
墨水寒顿了顿，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江流月大人，关于当年我妈妈的死······”
江流月一惊：墨水寒竟然开始怀疑她了？一定发生了什么！江流月眉头一皱，打断了墨水寒的发言：“你那边发生了什么吗？”
墨水寒的脸色莫名其妙地变得有些焦躁：“没有，只是…”
江正东脸色难看：墨水寒的举动与平时不同，暴露了。这孩子，声音里的情绪太明显，太容易露出马脚了。
江流月眉头皱得更紧了：掩饰？为什么掩饰？因为找到的证据具有说服力？怎么可能？我已经彻彻底底地毁尸灭迹，墨水寒她妈的骨灰都被我给扬了，那还能留下什么线索？那么结果就显然易见了，是人证，有人在蛊惑专属于我的工具！蛊惑我费尽心思打造出来的称心如意的人类兵器！
江流月瞬间想通了发生在墨水寒身上的异常，接着又一次打断了墨水寒：“你在骗我，墨水寒，你在骗我，是有人在你面前说我话吧？那人是在蛊惑你，不要被他骗了，那个人在不在你身边？”
墨水寒看了江正东一眼，江正东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墨水寒犹豫片刻，短暂地在江流月和江正东之间挣扎了一下：“没有。”
江流月叹了一口气：“好的，你犹豫了，你还是不信我，那个人就在你身边！”
江正东无语了：什么叫“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他今天算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一辈子也忘不掉的那种。
江流月的声音冷了下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墨水寒，让那人和我通话，告诉我那人是谁！”
面对江流月的无理要求，江正东脸色铁青，沉默地摇了摇头。
最终，墨水寒还是没有把手机递给江正东，也没有说出江正东的身份，她选择无动于衷。
三秒后，江流月的声音冷了下来：“这就是你的选择吗？那就别怪我了，我是不会对背叛者手下留情的。”
江流月缓缓吐字道：“镜花水月 ? 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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