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么自己主动跟着本公主，要么现在就杀了你妻子，本公主把你抢回去。”
“原来是二公主，是草民不识好歹，冲撞了公主，还请公主不要在意。一个糟粕之妻，怎么比得上公主？草民愿意跟着公主。”
他语气深情的伏跪在地，满是崇敬和敬仰。
只有盯着地面的眸子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本来不管他是不是自愿都打算杀了那女人以绝后患，现在看到这男人这么绝情，她心情大好，暗中收回命令。
也是，一个男人怎么看得上一个妓女，既然如此，就留着她那条贱命彰显她的仁慈吧。
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火光，热浪滚滚，烧去了一切，直到火光一点一点熄灭。
“热死了，走。”
跪地递水。
“公主请。”
接过水后满意的捏住他的下巴，“真乖，只要你让本公主满意了，以后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漆黑的眸子满是濡沫之情，“是。多谢公主。”
“叫主人。”
“多谢…主人。”
……
“说朕是痴情种，七皇弟，你也不遑多让。”
顾仇没有在意，吞了吞唾沫浸润了一下干燥的嗓子继续道:“是我脏了，我对不起婉娘。”
说不出什么感觉，药很烈，但勉强留下的意识只是将快到嘴边的婉娘两字像咽刀片一样咽下去，吞吃入腹，不吐一字。
然后挤下其他男宠上位，主动请求去越国卧底，燕王看着他这张脸发自内心深处不信任，喂了毒才放过来。
不管输赢，也没几天可活了。
说完他疲惫的靠着墙，闭上眼像是卸下了所有的重担。
顾琰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才开口:“这些年的礼部打理的很好。”
他扔下一个瓷瓶。
“是死是活，自己决定。”
帝王要离开之时，他问道:“皇位，都非要不可吗？大皇兄。”
“如果当年你皇兄没有来找朕麻烦，如果他是个明君，如果那老东西没有刻意挑拨你们与朕对立……这个皇位朕从来不稀罕。只是没有那么多如果。”
顾琰头也不回的离开。
留下顾仇默默看着眼前的瓷瓶。
……
帝后大婚。
满朝文武在暴君威胁下共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
新婚夜，合卺酒。
夜无殇，情意浓。
没人敢喂陛下酒，听陛下墙角。
“若我不能为你诞下子嗣呢？”
“甚好。朕早年征战伤了身体，此生无子只有妻。”
九千岁漂亮的眸子里星星点点。
温和道:“嗯……”
……
白苍术听九千岁的命令带着凡喜去见犯人顾仇。
“能……让我抱抱吗？”
凡喜犹豫片刻，点头同意了。
顾仇小心翼翼抱着小凡喜，眼眶通红，忍住哽咽的声音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凡喜不知所措，求助的看着白苍术，只能拍拍抱着他发抖的人说:“没事，你有什么事吗？”
“我……”顾仇说不出来话，只是抱了一会儿。
“谢谢，你们走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哦。”凡喜跟着白苍术走了几步又突然拐回来给了他一朵小花。
“送你了。”
本来是想藏起来送给墨姐姐做新婚礼物的，看他这么难受的样子就送他好了。
“谢谢，这次我会保管好的。”
凡喜看他捧在手心里，感觉这人还真是奇怪。
离开后凡喜奇怪的伸出手看那个男人抱着他时强硬塞到他手里的东西。
一个破旧的香囊，漂亮的针脚和歪七扭八的针脚出现在一个香囊上，被摸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有一个小小的字。
很模糊，看不清。
似乎是个“婉”字。
香囊上也有一行清晰一些，但缝得歪歪扭扭的字。
“此生负卿，来世再见，可否？”
还有一样东西，是一个瓷瓶。
打开闻到里面的药香，白苍术认得出来是好东西。
陛下在寝殿里处理内务，不时看一眼睡得香甜的九千岁。
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淡淡道:“他没吃解药？”
“是，陛下。请问七皇子的尸体如何处置？”
“葬在山上，那座正值花季的凤头山。”
“属下遵命。”
人走了之后，顾琰才扭头看着已经睁眼，趴在床上用手撑着头的九千岁。
“陛下，你是想让凡喜以后亲自将二人葬一起吗？”
“嗯。”顾琰放下笔走过来将人抱起来。
“睡这么久，饿了吗？”
墨屿瞪了他一眼，“你说我为什么睡这么久。”
顾琰眉眼带笑，嘴边的笑意压都压不下去，“我的错，我认罚。神仙姐姐罚我抱你一天。”
墨屿像猫一样慵懒的用脸蹭了蹭他胸膛，无语道:“这是惩罚？”
“怎么不是？但凡摔神仙姐姐一次就让神仙姐姐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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