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会是什么呢？“
都灵山思忖着，低头看着闭目调息的乌灵，一时间，也勾起了好奇之心，
”应该是连这货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人给惦记上了，这才招来这灭族之灾吧！“
他突然有些觉得可笑又可叹，为自己的猜测而笑，为乌灵的单纯而叹息。
”还真是个被人卖了，还为人数钱的家伙啊！“
他心中感叹着，忍不住含笑摇头。
”你在笑什么？“
乌灵突然睁开眼睛，看着都灵山还没来得及收敛的笑容，十分不解地问道。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失态吗？
他心中难免就多想了，同时，脸上也有些微微地发烫，感到有些难为情。
”哦，没什么。“都灵山知道他识会了，便连忙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道，“只是偶尔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罢了。”
“呃，什么好玩的？”
乌灵不疑有他，反而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不值提。“都灵山也没好意思把自己此刻地真实想法说给他听，只得将这个问题给轻轻带过，转移话题，问道：
“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说着，他也不等乌灵回应，便俯身抓起乌灵的手腕，给他把了下脉，确定他并没有什么不妥后，便放开了。
”没有了，感觉哪哪都很舒服。“
乌灵见问，立马兴奋了起来，高兴地大声说道。
说完，他长舒一口气，从地上跳了起来，伸胳膊踢腿的，活动了好一会，才消停了下来。
”嗯，没事就好！“
都灵山见状，很是满意地点点头，说道。
他看乌灵恢复得还不错，便转身一边往外走，一边招呼道：
”那就走吧！没必要再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好的，老大！“
乌灵突然脱口而出，这一声”老大“随忘老三那般很自然地就叫出了口。
”你……“
都灵山脚下一顿，回头看了乌灵一眼，有心想要纠正，但看他神态那般自然，便打住了，心道：
”一个称呼而已，就随他吧！“
于是转身将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只对着乌淡淡一笑，转身继续往外走。
只是被一个上万岁的老妖怪称为老大，他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乌灵在自己叫出的那一瞬间后，也是一愣，而后也是颇为尴尬与不安的看着都灵山。
但见他这般温和的态度，心中的那点不安也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喜悦。
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在他活了这上万的时间里，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想要去依靠一个人，也没有像今天这般，想要去追随一个人。
这种感觉真地很奇妙。
一时间，他也不再去纠结什么同族被灭，与人类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了。
那些过往，已成事实，现在他的同类，死的死，躲的躲，甚至还有没有活着的其他同类，他都不能确定了。
他已上百年，没碰到还活着的同类了。
也许，他们也与自己一样，受了重伤，躲了起来，也许，他们也与自己今日这般，碰上了人类。
只是他们没有自己这般幸运，他们被灭了，而自己却还活得好好的，连带着旧疾也给救治好了。
思及此，他心中也是百感交织。
一是为自己同类的不幸而悲伤，一来也是为自己的心态转变与幸运而感慨、饶幸。
”怎么？心情不好？舍不得离开？“
都灵山在前面，听见他在后面唉声叹，忍不住问道。
”没，只是想到了些过往的事情，心中感慨罢了。“
乌灵连忙收起情绪，笑着摇头说道。
”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呐，还得向前看！“
都灵山语气清淡地劝道。
”是，是，谢谢你把我当人看！“
乌灵猛地抬起头，看着都灵山后背，激动地说道。
这话都灵山说得轻巧，但听在乌灵耳朵里，却异常有份量，也意义重大。
他活了这么久，虽然凭着自己的实力，赢得了一些尊重，但是，又有几个人能像都灵山这般，拿他当真正的人来看？
就连自己的同类，也会因为他们自己的身份，而感到低人类一等。
毕竟，在人类眼里，他们只是妖。
妖就是妖。
人类一方面想从妖这里等到好处，一方面，又极为看不起他们这些妖。
都灵山明白他的心情，停下来，转过身，递给他一块玉佩，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嗯 ，给，这个送给你，可以遮盖你身上的气息，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个普通的正常的人！“
”这，谢谢！“
乌灵感激地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戴在脖子上，塞进衣服里面，用手按了按，倍感珍惜。
“嗯，走吧！”
都灵山淡淡一笑，轻声说道，
“从今天以后，你就认认真真做个人吧。回去后，我会给你一个身份的。”
“好，好，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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