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棠紧张的攥着上品灵石，等待与聚宝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她作为本次拍卖会上最大的客户，聚宝阁接待的规格自然也不是一般的高。
刘老也是见惯了大世面，见到岳棠和林央穿着破破烂烂的道袍也没有丝毫轻视，径直将她们引入贵宾厅。
等待交货的间隙，这老头儿还打算套问两人的来历。被林央几句话搪塞过去。
不多时，小厮将货物送过来。经黑猫仔细辨认，确认无误之后，岳棠将一块上品灵石送上。
刘老的眼睛盯在灵石上直冒绿光，口水咕嘟咕嘟的往下咽。灵石并不重，可落在刘老的手心里却重的如同泰岳。
老头儿的手都是抖得。喊过账房先生仔细确认，判定是上品灵石无疑。
上品灵石可不是寻常物件。别看价值等同于一亿下品灵石，可用途却远非同价值的中下品灵石可比。就算手里有这种东西，也极少有人会拿出来交易。
故此市面上流通的上品灵石极少。聚宝阁今天也算是捡到宝了。
刘老正和岳棠吹着牛皮：
“岳小姐，我们聚宝阁的实力您也看到了，就连大荒遗迹中的秘宝都有售卖。至于我们的信誉，您也大可放心，在整个东洲绝对是有口皆碑的。以后您要是想买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宝物想要出手，尽管来聚宝阁找老夫……”
账房在门外听到他吹的牛皮，感觉腰子上疼得好像被人扎了一刀。赶紧轻轻敲响房门。
“刘先生，有事询问。”
刘老心领神会：“两位稍等片刻，老夫去去就回。”
老刘推门出去了。岳棠飞快抄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为防止对方看出端倪，她小心翼翼调整了一下糕点摆放的位置，看起来就像一点没动一样。
林央见她狼吞虎咽的模样，担心她噎着，赶紧倒了一杯灵茶递过去。
岳棠接过灵茶一饮而尽。见老刘还没有要回来的意思，又把那盘灵果重新换了个摆法，毫无意外的再次多出一枚，塞进嘴里嚼了几下便囫囵吞下。
老刘依旧没有要回来的意思，于是……
账房先生把刘老拽到房间外，小声道：“刘老，不够。”
“什么不够？你是不是算账算糊涂了？三千万而已，岳小姐可是出了一块上品灵石，怎么可能不够？”
“不是岳小姐给的钱不够，是我们找不开呀！”
堂堂聚宝阁居然还有找不开钱的时候？
老刘头儿满脸尴尬，想起刚刚吹的牛皮，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再好好算算，怎么可能连七千万都拿不出来？”
账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老头儿肯定是吹牛吹上头了，当七千万灵石是小数目吗？
整个聚宝阁一个月的总流水也不过就是这个数目，抛去各种日常开销，纯利润最多只有两成。
而这两成每个季度还要上交总部一次。聚宝阁经营这么多年，积攒的所有活动资金加在一起根本凑不出七千万。
老刘头老脸羞红，问道：“你看看账面上还有多少？”
账房先生苦着脸：“四千六百万。”
“再拿不出了？”
“再拿不出了！剩下的就是下个月的进货费用。您也清楚，上品灵石入手就不能再出了。更没有用上品灵石进货的道理。”
老刘头儿在房门外来回踱步，苦思冥想半晌之后，一拍脑门想出个好主意。暗赞自己真是个商业鬼才。
“那如果用货物顶账呢？够吗？”
这主意简直馊得呛鼻子。账房先生尴尬的直咧嘴，却也不好反驳。
“够是够，我们仓库里挤压的货物很多。可是人家能要吗？”
“这你就甭管了，包在我身上！”
老刘头儿站在门口冷静数秒钟，做好表情管理之后推门而入。
“哈哈哈……刚刚有些小事耽误了，两位久等了吧？”
老刘表面上风轻云淡，实则心里也是捏着一把汗。这笔买卖要是因为聚宝阁找不开零钱而告吹，那聚宝阁这块招牌也就砸了。
为防止这块招牌砸在自己手里，他必须要了解这两位贵客对神虚宝盾的态度。
能拿上品灵石当消费品，说明这二人也不会把上品灵石当成什么宝贝。相比之下，他们肯定对神虚宝盾更感兴趣。
如果他猜的不错，用货物抵账的事就有的聊。为了进一步验证自己的猜测，刘老说完这句话之后，用出百分之两百的洞察力，仔细观察岳棠的神色。
【诶？岳小姐的脸怎么比刚才更圆了？难道是我记错了？】
岳棠嘴里塞着糕点，根本说不出话来。
林央往前一步，挡在岳棠和刘老中间，微微一笑：“我们不急。只要货物没错，就一切好说。”
老刘头儿眼前一亮，得意之色在眼角一闪而逝。这老儿不愧是商场老油条，表情管理十分到位。
“林先生，托您二位的福，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上品灵石。只是……一块上品灵石确实也不是个小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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