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骏西给的定位在一处酒吧，沈凉把飞行器停在了楼顶，乘坐着电梯下楼，进入了酒吧。
“这里真的是你说的‘公社’分部？”沈凉怀疑，“这里明明就是很正常的一处酒吧啊。”
路语进入酒吧后，脚底抹油似的冲进了洗手间，趴在水池边狂呕不止。
周骏西笑笑：“你先照顾好她，我等下回来。”
路语趴在水池边吐完后，沈凉和她两人在酒吧里坐下，点了个最便宜的套餐。
光脑里，新闻平台又给她推送了一条消息，消息点进去是一个视频——
“据悉，今晚凌晨十分有六架星际海盗的飞行器于巴蓝星南部坠毁，坠毁原因不明，详情请等待巴蓝星治安公署及公共卫生安全部联合通报。”
路语端着酒杯，装模作样地捶了下桌子：“什么人啊，这么厉害？星际海盗的飞行器都能击落？”
沈凉抿了一小口酒，莫名感受到了一种发自肺腑的快乐：“确实，有点厉害。这简直是大快人心。”
视频下面的评论区里反响也很热烈，大家都很一致地刷起了“罪有应得”，沈凉看着评论区，心满意足咔咔啃了一片硕大的虾片：“看来他们挺作恶多端的。”
“众望所归。”沈凉轻松地评论了一句，“周骏西怎么磨磨蹭蹭地还不出来？”
“再等等吧。”路语也拿了一片虾片，“可能……他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不用等了。”沈凉拿着光脑晃了晃，“周骏西给我们发了消息，让我们先回去。”
*
沈凉和路语两人翘了一门不太重要的课去蹭机甲单兵系二年级的射击课时，两人再次见到了周骏西。
两人站在射击场外偷偷摸摸，蹑手蹑脚地企图混进机甲单兵系二年级的学生队伍里，但还是被教授射击的老师发现了。
“那两名同学，请问你们是我班上的吗？”
沈凉和路语两人乖乖站住。
她们齐齐转身鞠躬，然后对着老师挤出一个微笑。
老师后退半步，被她们吓了一跳。
教授周骏西他们射击课的是一个年轻的女老师，她留着短发，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
“原来是你俩。”她恍然大悟，“我记得你们，喜欢逃课不爱学习的两个小朋友。”
沈凉很严肃：“老师，我们很爱学习，您看，我们这不就来您课上旁听了么？”
教授射击课的老师叫宋澄，她把头发拢在耳后，看了眼沈凉：“你们旁听的理由是什么？”
路语：“参加校队选拔，加入校队，为学校争光！”
宋澄：“……”
宋澄：“行吧，你们先选一下我的课。”
沈凉和路语两人选完课后入队。沈凉站在队伍最后，伸着脖子听完了宋澄讲述完射击要点后，拉着路语去了训练场。
“刚刚宋老师说要打移动靶。”沈凉咬唇，“我连固定靶都没打过。”
路语也忧愁：“我也没打过。但我们迟来了一堂课，想学下去总得从头补起。”
周骏西带着沈凉不认识但觉得眼熟的一个人走了过来。
“给你们介绍一下，季明皓，我舍友。季明皓，这两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季明皓抿嘴笑了：“认识，在学校论坛上见到过。”
路语咧嘴笑，沈凉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
沈凉终于知道那种熟悉感从何而来：“你和季部长什么关系？”
季明皓：“他是我哥。”
周骏西：“好了，介绍你们认识完了。”他轻松地踢了一下地面上的一枚小石子：“你们说想参加校队选拔，需要我教一下你们射击么？”
沈凉怀疑：“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是不是对我们有所图谋？”
季明皓站在周骏西身边吃吃笑了。
周骏西：“……”
周骏西：“你不乐意就算了。”
路语点头：“乐意乐意，教教我们呗，中午你刷我们的饭卡。”
周骏西：“我教你们射击，请我吃食堂？我的劳动就这么廉价么？”
沈凉站在路语身后，非常不合时宜地露出了一副肉痛的表情：“但工作日学校封校，我们也出不去啊……”
都是借口。
周骏西：“周末也行。”
沈凉掐了下自己的指尖：“行吧，那就周末，我们四个一起，餐厅你来定。”
周骏西心满意足地拿了一把枪，打开保险，扔给沈凉：“你就瞄准扣扳机就行。”
沈凉和他大眼瞪小眼：“就这？”
周骏西：“不然呢？”
沈凉悻悻拎着枪：“就一句话？这句话你不说我都知道。”
另一边路语已经在季明皓的指导下拿枪打穿树叶了。
她举起枪，瞄准靶场外一棵树的树叶，开枪——
她打偏了。
周骏西毫不留情地嘲笑：“就这？我不说你都知道？你知道个锤子。”
沈凉急了：“我按照你说的做的，这就是你的问题。”
周骏西毫不在意：“那你去找季明皓教你呗，我去打移动靶了，拜拜。”
他走了，留沈凉一个人站在原地逐渐暴躁。
她回忆了一下刚刚子弹从枪膛射出的过程。她确定自己瞄准得没有问题，问题在于扣动扳机时，枪口抬了一下。
沈凉揉了揉肩膀，再次举起手枪扣动扳机时，子弹射穿了两片树叶。
站在距离沈凉不远处的路语听到了沈凉这边传来枪响后，抬头看去，看到的正是子弹正中树叶的画面。
路语吹了声口哨，沈凉转头，看见路语朝着她挥了挥拳头。她走了过去，和路语碰拳：“姐妹你有点东西。”
“我之前修机甲的时候要给别人改造武器，所以练过。”路语毫不谦虚，她勾过沈凉的脖子，“倒是你，这么快就打中树叶了？我听季明皓说，很多学长学姐起步阶段都会打偏到不知道那个犄角旮旯里。”
季明皓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他站在路语身边帮腔：“你挺有天赋的。”
沈凉有点飘，她傻笑着：“低调，低调。”
射击课老师宋澄一直在默默关注两人的动向。她在看见两人能精准射穿树叶后挥挥手喊来了周骏西。
“小周，你去把靶子拿来，让我看看这两名一年级的同学天赋究竟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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