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三个孩子，老二最捣蛋，除了上学，什么都喜欢，想象力丰富天马行空，最是无法无天。
他犯的错，也总是惊天动地，每次都能招惹林景天的巴掌——打屁股。
林聿辰心虚摸摸鼻子，“等下公公来找我，您能说我不在吗？”
林白扶额，“儿子，你又做了什么。”
林聿辰瞟了一眼不远处正陪婆婆说话的公公。
公公现在看起来心情不错，但待会就不知道了。
“妈咪，您觉得公公的琉璃壶值多少钱。”
林白眼角一抽。
那个琉璃壶，听说是唐代的作品，林景天一直很宝贝，连他最疼的林聿可都不能碰。
她瞥了一眼一脸天真的林聿辰。
如果真要算，估计是要抽烂屁股的节奏。
不过，林白一向不赞同林景天的棍棒教育，既然她儿子都主动找她，她当然要护住他。
“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林白故作冷肃，颇威严看着林聿辰。
林聿辰很少看到妈咪这么严肃，一时后悔把话告诉了妈咪。
“就……”他两个食指对戳，油亮的两只大眼睛扑腾腾乱转。
这不能只怪他……
“公公的宝贝，我一直很好奇，今天我看公公没这么宝贝它了，所以……”
林聿辰这边刚想开始交代作案过程，那边的林景天，听到平姐的话，脸色一沉。
他非常迅速看了过来。
林聿辰乌沉的眸子一滚，立刻道：“妈咪，你会救我的对不对。”
林白低头垂眸，看着林聿辰眼角的狡黠，啼笑皆非，“宝贝，做错事本来就会受到惩罚。”
看林聿辰漂亮的大眼睛闪过一丝委屈，林白继续说道：“你看，连妈咪做错事都要受罚，你乖，先去和公公承认错误，也许公公没这么生气，不打你呢。”
林聿辰撅起嘴巴，“公公打屁股好疼。”
林白哑然，这才想起来，三天前，林聿可刚把花园里林景天花重金买的盆栽‘不小心’弄坏。
“既然屁股还疼，为什么知道公公最宝贝琉璃壶，还要弄坏呢。”林聿辰摆摆手，“这次没弄坏，只是……”
他还没说完，林景天已经气势汹汹走过来。
“林聿辰，是不是你！”
他边走边喊，怒气逼入。
林白也被他这副样子吓到，本能把林聿辰护在身后。
“爸爸，你这样吓坏聿辰了。”
“他能吓坏？！哈，天皇老子来了也吓不到他。”
林景天实在搞不懂，林家没一个人性格这样跳脱捣蛋，为何这小家伙这么能折腾，想起自己这么多宝贝都遭他毒手，心头的怒气浇得脸都红了。
“你让开，今天让我好好收拾收拾他。”
林景天就不信，他还收拾不了一个小屁孩。
“公公，我给您洗干净还不行吗？”
林聿辰确实没有在怕，他从林白背后探出头。
林景天一顿，气头触到天灵盖：“洗？怎么洗，都碎成那样了，林聿辰，你过来，站到我面前。”
林景天边说边伸手去林白身后薅人。
林聿辰身子机灵，躲过林景天的手，边躲边叫唤，“公公对不起，公公请饶命。”
嘴里喊饶命，但一直左闪右躲，一点没放弃逃命。
林景天心在滴血，他几次伸手去抓，不是被林白拦住，就是被小家伙轻巧躲闪过。
林聿辰从两岁开始，就表现出武术的巨大天赋，林景天每天悉心教导，还妄想这小家伙可以接他父亲林南师的衣钵。
现在看来，成果显着。
追了一小会，林景天气喘吁吁，“聿辰，你好好站着，公公不打你。”
“真的？”
林聿辰眼睛咕噜一转，有点不信。
林景天点点头，“对，不打你。”
“爸爸。”林白顿感不妙，林景天现在的神色可不像这么好说话。
“闭嘴，这是我们男子汉之间的事。”
林景天喝住林白。
“林聿辰，你说，是不是。”
林聿辰眼睛一亮，笃定嗯了一下，“那公公你别生气，我保证好好说话。”
林景天点点头，“那你主动站到公公面前。”
林聿辰几个跨步，一下窜到林景天面前，小身子站得笔直，仰起头，笑眯眯，“公公。”
“啊……”
……
林聿可探头探脑溜进二哥林聿辰的卧室。
“你来干嘛。”
林聿辰趴在床上，龇牙咧嘴没好气瞥了小妹一眼。
他被打的时候，只有她，笑得最欢了。
林聿可歪着头，仔细瞧了林聿辰撅着的屁股，不忘伸手戳了戳。
“嘶……，每一次都这样……”
意料中，传来林聿辰咬牙切齿的低吼。
林聿可耸耸肩，从一直背在后面的手拿出一个小盒子。
“喏，你最喜欢的蓝莓蛋糕，晚饭前我偷偷藏起来的，给你。”
大哥是拿来佩服的，二哥是拿来疼的，谁叫她是林家的小棉袄呢。
“哼，谢谢妹妹。”林聿辰眼睛眯成一条线，晚饭公公叫他去吃饭，他正生气，没吃几口就气得回来了。
小蛋糕被他三两口解决。
“蛋糕为什么都这么小。”
口里刚尝到味道就没了，意犹未尽。
“谁叫你和公公赌气。”林聿可小嘴巴巴：“就算打烂公公最喜欢的宝贝，他也只是打了你几巴掌，你就生气，还不吃饭，饿坏自己了吧。”
“我都说了，我没打碎，我只是尿急撒了泡尿。”
林聿辰瘪了瘪嘴，一脸不服气。
“公公不讲理。”
林白端着托盘进来，看到林聿辰翘着屁股趴在那，又心疼又好笑。
林聿辰常常被教训，每次林景天教训他，如果林白和马月枚在，他总是把他拎到一旁教训，从来没在她们面前这样做过。
但今天林白眼睁睁看着林聿辰被林景天教训，一阵心痛。
三个孩子，虽然林聿辰现在看起来最健壮，但刚生下来的时候，他最孱弱。
五个月的时候林聿辰皮肤过敏，整个身子又红又肿，没日没夜嗷嗷直哭。
那时林白身体不好，一听到孩子哭她也哭。
马月枚怕她出事，就把她和孩子分开。
林聿辰就是这个时候开始，一直跟着外公林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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