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程云想赶紧摆摆手，“不是不是，你不要紧张，听我说。”
骆泽川也头疼地扶额，柔声警告他：“阿进，没有人会怀疑你，我俩又不傻。你给我闭嘴，不懂，听着就是了，问你什么，照实回答。”
“哦，好的川哥。”喻进被训了，乖乖地给自己的嘴拉上拉链，做一个“请”的姿势，请程云想继续。
可是，程云想继续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的喻进问题：“阿进，你还记得吗，我最早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不要在别人面前提起‘省状元’这回事，以你那时候的反应，并没有向别人提起过的，对吗？”
说到“省状元”三个字，喻进是有些心虚的，毕竟那天川哥刚刚严正警告过他，他转头就在程云想这位正主面前大说特说了。
现在程云想又提起，喻进就心慌了，立刻大声否认：“没有没有！”
动作神态之夸张，成功惹得骆泽川看了过去，怪异地看着他。
喻进察觉到，又怂怂地坐回去，动作僵硬地坐好，端端正正。
“阿进，你好好想，到底有没有跟谁说过这件事。”
“好，我想……”喻进憨憨的，一个指令就一个大思考的动作。
想了又想，终于可以肯定，于是确定地回答道：“确定，我真的没有跟我们仨之外的任何人，说起过这个。”
程云想听说到的，以喻进的脑子，在大众面前一向智商在线。倒是没想到，在他俩的面前，掉线这么频繁，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可是，”程云想看向了骆泽川，说，“周静她知道这件事。那时候我就觉得，她有……有些怪异，对她就有了更多的观察。川，整个分公司的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她偏偏知道，你说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骆泽川重复着这三个字，勾唇一笑，“分公司不知道的事情，总公司那个地方，咱们的老家，总该是有人知道的。”
程云想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紧接着，又补充说道：“或者说，有人特地查过我，那么这样的事，轻易就能够知道了。周静如果作为他们之中，离我最近的人，知道这个信息一点也不奇怪。”
骆泽川赞同地，点点头。
“学姐？女神？”
程云想转过头去，笑了出来——只见喻进正小心翼翼地举着手，像是等待老师喊他发言的小学生那样，“我有一个问题，申请提问。”
“你说呀。”
得到了允许，喻进这才开口问道：“女神，那他们，为什么特意要调查你啊？他们那时候就知道，你是川哥的女朋友了？”
程云想摇了摇头，回答道：“也许是因为，我到这里之后接手到的账目，从前一直是周静在做审核的。”
骆泽川马上反应过来，问：“那些个账目，也有问题？”
程云想没回答，看了他一眼，而答案，不言而喻。
骆泽川头疼地闭了闭眼，想不出要说什么。
程云想张了张嘴，也只是说：“我……迟一点，等我理出一个清晰的思路来，整理一份报告给你。”
骆泽川想到什么，睁眼看向程云想，“如果说，结合到这一份资料，你是不是能发现更多的信息？”
他说着，扬了扬手里那个小巧的U盘。
“或许吧。但其实那里头，也许还只是冰山一角里的几个片段而已，只凭借这些与公司账目对比的话，到底能不能得出什么结论，还不可而知，”程云想理智地，做出分析，“川，你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嗯，我马上研究一下。”
骆泽川说着就要起身，被程云想拉住了，提醒他，“如果可以，还是不要用你惯常用的电脑了，我虽然检查过，但……总之，还是更加谨慎一些的好。”
骆泽川立即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好。”
转身就让喻进找电脑去。
喻进领命离开，办公室里一时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骆泽川重新坐回了沙发，把玩着那只U盘，如有所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也还不用这么紧张，”程云想见他这样子，轻声安抚道，“目前都尚且还不能确定，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呢，咱们不能先自己乱了阵脚不是？退一万步说，这件事情就是真的，那以U盘里的资料来看，事情从许多年前就已经开始了，并不能完全怪罪到你头上来的。”
她温柔地笑笑，“咱们一起努力，理出一条思路，整理一套证据来，你再上交到总公司，反而就是功劳了不是吗？所以说，现在不用担心这么多，别这么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其实我……”骆泽川想说什么，又觉得难以开口。
程云想等了他一会儿，见他终究没能说出口，还是一脸忧愁的样子，不催促更不勉强，反而主动想招，帮他转移话题——
她笑眯眯地，朝他张开了双臂，“怎么样，要不要充充电呢？价格优惠，一个吻一次，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机会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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