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走吧。”周师妹收回望向山下的目光。
守道看向她。
周师妹就任由他看着。
好几秒后，守道收回目光，感慨：“你变了很多。”
那个要么盛气凌人，要么就畏畏缩缩的小师妹，好像变得开朗沉稳了。
“和周小舟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看会了不少东西。”周师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总不能还像以前一样，仗着师父，继续胡作非为。”她顿了顿，意有所指，“过去已经过去，人总是要向前看，向前走的，对吗？”
守道长舒一口气，笑道：“对。”
不论他怎么纠结，怎么在意，过去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和以后才是最重要的。
周师妹：“那我们走吧。”
守道笑道：“不用去了。”
周师妹挑眉。
“那些疑惑不重要了。”守道身心放松下来，感激地看着眼前的人，“小师妹，谢谢你。”
周师妹也笑了：“师兄想通了就好。”
压在心底的石头松开，守道准备过几天就下山。
虽然掌门说他的守护之路是因为九长老的那缕信念，如今那缕信念已经取走，他的人生不会再受到影响，他可以选择自己的路。
但，他自己的路应该是什么样的？
对于这个问题，守道没有想多久。
就算信念是九长老的，但以前的每一步路都是他自己走的，守道不认为这些经历不属于他自己。
在没有新的方向之前，守道决定继续以前的路。
只是没想到去山顶和九长老道别时，才发现人去楼空，唯有海棠树依旧不紧不慢落着零星花瓣。
守道去找了掌门。
“说走就走。”掌门微微一怔后，摇头，“走的时候都不说一声。”
守道：“师父去哪了？”
“下山游历啊。”掌门撑着下巴，漫不经心道，“心结解了，周小舟也走了，他出去散散心，随他吧。”
守道有点担心：“师父的眼睛……”
掌门瞥了他一眼：“你没事，你师父能有什么事。”
“……”守道皱眉，“掌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掌门抬眼，微笑：“没有，我是对你师父不满，提起来就生气。”
守道：“……”
掌门摆手，低头去倒茶：“算了，心烦，没什么事就别烦我了。”
“是。”守道点头，但在走之前，还是回头说了一声，“掌门，我要下山了。”
掌门抬头看过来，沉默了两三秒，说了一句：“注意安全，记得偶尔回来看看，别玩失踪。”
守道：“是。”
和以前一样，下山游历，一两年或者两三年回来一次，遗憾的是，守道每次回来，都没见到九长老。
错开回来没遇上很正常，守道刚开始没注意，后来无意问了一句，周师妹才一脸惊讶：“师父一直没回来，师兄，你不知道吗？”
守道惊讶：“一直没回来？”
周师妹摇头，但很快补充了一句：“不过你不用担心，我问过掌门，掌门说师父没事。”
守道不放心：“掌门有没有说过师父去了哪里，为什么没回来？”
“没有说。”周师妹将手中的册子放下，笑着说了一句，“不过，明年二月二，是宗门八百周年庆典，师父肯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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