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人影周围的光芒散去，化为让人格外熟悉的蓝发少女。
“鹿祀”朝着对面的人偶温和一笑：“用这张脸怎么样？”
散兵重重地把手中的茶杯放到桌子上，发出有些响的一声。
他的脸色也与他方才所用的力道一样阴沉——
“……诺亚！我来是要和你讨论往后的计划，而不是在这里看你杂耍猴戏！”
——他管他身上的力量和位格到底来自谁呢？反正对他来说，值得他报恩的人就只有鹿祀。
而不是面前的这个“鹿祀”。
察觉到散兵的怒意，诺亚茫然了一瞬，然后试探着让自己和散兵的外貌靠拢。
——最后观察着少年的神色，变成了兰斯洛特的模样。
“这样可以么？这张脸是我和她一起捏造的。”
诺亚表现得格外好脾气：“抱歉，我的力量大多用来维系世界和轮回的运转，没有留下多少来记录人类的情感。”
倒是和之前的赞迪克挺像的……
考虑到那只是个切片以及诺亚的态度，散兵很有礼貌地把这句话在说出口前消掉了。
“……就这样吧，抓紧时间聊正事。”
听到“正事”这两个字，诺亚脸上的神色明显更惊讶了：“你还没接收完棘冠里的全部信息？”
祂没记错的话，“进入里世界的密语”是放在记录最后的吧？
而且权能看着是已经接收完整的样子啊。
被质疑的散兵在掌心显现出金色方块，而后翻手将之化为一个浅金与月白配色的荆棘头冠。
能使承载记忆的圣遗物显露出它原本的模样，是已经掌握这段记忆和其中权能的表现。
“——让一切根据「既定的命运」发展我自然知晓，但我毕竟不是鹿祀。”
“即便她亲手置换了我们的命运，有些事仍旧只有她能做到。”
说起正事，散兵几乎是瞬间就冷静下来。他像过往无数次任务那般，向发布任务者提问执行细节。
“在这种前提下，我该如何做，才能满足「看客」的要求？”
——好让其为这场至今未曾休止的盛大演出，支付其应付的代价？
诺亚温和地笑着，没有立刻作答。
“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不如先听听鹿祀和我的故事？”
散兵揣手挑眉：“请便。”
他所接收的庞大记忆包括了鹿祀从「穿越之前」直到「兰斯洛特死亡」的内容，倒是知晓一些内情。
不过从诺亚视角出发的倒是新奇。既然祂刻意提起，想必会和正事有所关联。
抱着这样的想法，散兵没有拒绝诺亚讲故事的请求。
而后者也很快进入了角色。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
“在那时候，「提瓦特」这个名字还未出现，「我」也并不是现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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