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白天里我说得一点没错，你这里还是那么迷人，也就我是女人啊，要不说什么也得来个金屋藏娇，就每天欣赏，养眼。”
“啪！”
虞歆嘤咛一声。
甄黎没好气道：“本以为你当了娘会稳重点，没想到还是这么疯，当着苏赢的面怎么能说这种话。”
虞歆却笑道：“这算什么，比这更甚的话，我都在他面前说过。”
闻言，甄黎目光扫过虞歆的娇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显然就是被滋润过的模样，回想起白天里苏赢和虞歆目光的一些不对劲处，以及苏赢在长公主府内的自然，那显然是把这里当自家才会有的表现。
她心顿时有些莫名的慌乱。
“你，你跟苏赢……”
“对啊，而且还做过了。”
见甄黎忽然有些神不守舍，虞歆笑意更浓，接着道：“他啊，壮得像龙一样，怎么都不累。你看你寡居这么多年，没有人滋润，这里都比以前小了一点。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你说什么呢，越来越疯了。”
甄黎背过身去，留给虞歆白皙光滑宛若玉璧的背。
这时，虞歆忽然幽幽道：“玉脂，那块玉凰是苏赢送给你的，你这些时日下意识抚摸玉凰的动作可被我看在眼里，你今日看苏赢的眼神，可是将你的内心全都暴露了，你对他动心了。”
甄黎娇躯一僵。
“你跟那人不过是家族联姻，一点感情都没有。你嫁过去才几天，那人就死了，让你守寡这么多年不说，还给你安上个克夫的命格。要不你也不会带着镜儿回娘家，还给镜儿改姓。”
不堪回首的记忆浮现，甄黎娇躯颤抖起来。
虞歆从后面抱住甄黎，略带歉意地道：“玉脂，调查你的过去，我很抱歉，但我必须这么做。你知道是为什么的，对吗？”
甄黎却平静下来，幽幽道：
“你跟了苏赢，自然要为他考虑。今天那场谈话的内容若是传出去，便会给苏赢带来杀身之祸。即使我与你关系再好，你也不能抱有侥幸心理，何况我们已经二十年没见了。你调查我的过去，才能确保我有没有问题。”
“呀！”
却是虞歆忽然捏了甄黎一把，笑着道：“怎么样，好不容易对一个人动心了，错过了多可惜，就跟苏赢怎么样，这样我们姐妹以后更加亲密无间。”
“你舍得？”
“谁不想万千宠爱集于一身，但苏赢注定会走到那一步，与其将心思放在争风吃醋上，不如在这方面给他给予帮助。说实话，即使你没有对他动心，我也会撮合你们俩，你可以给他带来极大的助力，特别是现在还有了玄鸟商会。他的主要精力在武道上，商会必然会交给你打理，只有你成了他的女人，我才会放心。”
甄黎脸色微变，虞歆言下之意再明确不过。
“苏赢他……”
“他现在还没有这个意思，但我得为他做好准备。”
甄黎感叹道：“他有你这个贤内助，真是莫大福分。这一点，我真不如你。”
“呀！”
再次受到偷袭，甄黎嘤咛一声，转身抓向虞歆，两人打闹起来。
嬉闹一阵后。
“怎么样？”
“我……我再考虑下……”
虞歆心底松了口气，以她对甄黎的了解，所谓的考虑，不过是脸皮薄罢了，只要时机合适，这件好事就成了。
与此同时。
从右相府上走出来的苏赢，却是不知道虞歆已经帮他把甄黎拿下。
右相，即紫微阁右阁老。
“这一步算是迈出去了，就看结果如何。”
在苏赢离开后。
“父亲，苏赢这个人您觉得如何？”
右相应光禄道：“不光文武百官，就算是陛下，也小瞧了苏赢啊。都以为苏赢是个武道天骄，未来可封侯。但为父看来，远不止如此啊。”
应奉天面露讶色，少有见到父亲这么夸一个人。
“那父亲是打算帮他？”
“他所求之事，于我而言，也颇有好处，那为什么不帮呢。而且帮苏赢，相信陛下也是乐意看到的。”
应奉天略微思索后，恍然道：“孩儿明白了。陛下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是打击世家门阀，默许太子之争是，扶持苏赢也是。苏赢出身寒门，他的崛起，势必触及世家的利益，除非苏赢投入世家怀抱，但从刚才的交谈来看，他不是那种愿意被世家摆布的人。”
“不错。”
“而且奉天啊，我们应家也是寒门出身。”
应奉天点点头道：“父亲，孩儿始终记得这一点。”
“那就好，这次，你就去上雍州吧。”
应奉天惊喜道：“父亲，您终于允许我入仕了！”
……
夜色下的帝洛城，格外宁静。
大秦实行宵禁，过了酉时，便不允许进行商业活动，即便是专在夜间经营的烟花柳巷，至多只能开到亥时。
宽阔的伏皇天街上，除了夜巡的城卫外，行人很少。
帝洛城，背靠巍巍帝霄山，面朝浩荡大洛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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