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民安医馆和神农堂排了很多看病的人。
一个个咳来咳去，像是都感染风寒。
“东家，这还未入冬，就有如此多感染风寒的人，老夫觉得不妥。”
张九霖看着满医馆的病患蹙眉，也觉得不正常。
“东家，神农堂也有很多病患。”
“这莫不是疫病吧？”老大夫低声说道。
“最好不是，不然事情就难以收拾了，不行，还是想办法取些血液，我们研究一下。”
张九霖叫来店铺伙计交代了一番。
“东家，小的明白。”
伙计跑到大堂，看着排队取药的人说道：
“各位客官，我们医馆收了一位受伤失血过多的伤患，我们找不到他的家人给他输血。
各位客官有谁愿意献血一小杯，我们东家说了献血的人可以免了今日的药费，我们医馆还赠送一些补血的药材。”
“我愿意。”
“我也愿意。”
伙计话一出，就有五人站出来。
“那几位请随我来。”
百姓们没有献血的常识，除了几个抓不起药的人隔了手臂取血，还在血量也够用。
张九霖和沐朝朝交流过医术，沐朝朝普及过更系统的验血方法，连续研究了两杯血液，终是发现了不对劲。
张九霖叫来两名登记病患信息的伙计吩咐道：
“风寒的这些病患信息你们一定要登记详细，不能有遗漏。还有，你去一趟神农堂跟掌柜的说要重视这些病患。”
“是，东家。”一名伙计跑了出去。
“我出去一趟，若有事就跟李大夫说。”
张九霖急急的交代了事情出了医馆来到北临王府。
“苏管家，小郡主在吗？我找她有急事。”
“张公子，我们小郡主闭关还未出来。”
“闭关？那小郡主什么时候能出来？”
“这，就不知道了，张公子找小郡主是探讨医术吗？”
“是，苏管家，小郡主既然还在闭关，张某改日再来，先告辞了。”
张九霖转去了皇宫，可他不是宫中的御医不能进宫，被拦截在宫门外。
“这位大人，能否让人传话给张院史，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张公子，现在是张院史当值时辰，此举不妥。”
“大人，此事关系到京城的安危，你就行个方便吧。”
“既然与京城安危有关，张公子还是到京兆府尹那里报案为好。”
“大人，现在还是早朝时间，能做主的都在宫里，我实在没有办法，事情拖久了恐怕要危及到皇宫。”
“张公子少危言耸听，有我等镇守在皇宫，就算战死，也不会让歹人危及到宫里的贵人。”
张九霖嘴角一抽，把人拉到一旁，低声说道：
“这位大人一边说话，不是有人要杀进皇宫，是我怀疑，有人在京城投放毒物，此毒堪比疫病。”
“张公子，话可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
“千真万确，张某不敢妄言，事态严重，还请大人暂先保密。”
守门的人看了张九霖一会，说道：“张公子，这事大了，你真没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我父亲好歹是太医院院史，在下这点医术还是可以甄别的。”
守门的人信了，对他说道：“张公子，我带你进去。”
“多谢大人了。”
张九霖被带到太医院，一名太监跟着他。
张院史办公房间。
“张院史，你看这个药方如何？能治好淑妃的病吗？”
“林太医，如此重的药量，恐怕会适的其反。”
“那可怎么办？你看看我这头发都白了不少。”
淑妃从行宫回来病情一直不好，林太医跟着发愁。
“也不知淑妃到底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时好时坏的。”
看着平日要好的同僚着急，张院史出言提醒：“林太医，天祁后宫和谐，我们当差的也跟着轻松，不过，毕竟还是皇宫，还的多用点心。”
“哎呦，你说我怎么就成了淑妃的主治太医呢？”淑妃是宫里最不好伺候的主，林太医在她宫内可没少受过气。
林太医一脸垂头丧气的出了门。
“院史大人，张公子来了。”
“他怎么来了？让他进来。”
“父亲。”张九霖快步走进去。
“又是遇到什么疑难杂症，怎么跑到宫里来了？”
“父亲，京城恐怕要出事了。”张九霖从衣袖里拿出两瓶血液出来。
“昨日开始陆陆续续有百姓来医馆和神农堂看病，而且大家都是同一个病症，儿子多了分心，取了些血液研究，您看化验出来的血都变成了黑色。”
“可查出是什么？”
“初步诊治是风寒的征兆，可这些人都在玄武街和白虎街，离的也不是很远，事情有些蹊跷，看着像人为。
儿子生怕这只是开始，百姓们可能是中了什么毒，后面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九霖，你一向心细，为父欣慰，你先把血液留一份在这里，为父会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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