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金碧辉煌，还是举办高中同学聚会的时候。
不过事主早已不在，张非凡如今还窝在李泰的诊所内调养，没有几年的功夫，可是很难再有一个人样，顾长生拿走了他大部分财富，但剩余部分也足够他后半辈子当个富家翁了。
如果说顾长生杀伐果断，其实是不对的。
他更愿意称之为天道轮回，因果报应。
就如同刘金龙一般，刘总若是没有墓碑前的举措，顾长生不一定会要他死。
可你若让我死，我怎会放过你呢？
焦曼的车子开上迎宾道，两人下车后，钥匙直接交给了门童前去泊车，没想到那位金碧辉煌的老总，早就等在了门口，“焦总，哎呀，季总都等您半天了。”
“这位先生……哈，我记得您。”老总的目光转来，看着顾长生，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显然对此人的到来颇为诧异。
今日里的风言风语，他自是也有耳闻，而季总约见焦曼是什么意图。
呵呵呵。
男人么，谁还不了解谁啊。
焦总可是名扬集团出了名的冰霜玫瑰呢。
与她姿色相当的人不是没有，但就说气质上的沉淀，却需要经历与时间去提炼升华。
照这么看，顾长生的到来，或许就是作为挡箭牌的了，但金碧辉煌的老总心里则鄙夷不已，挡箭牌有用吗？那可是季总啊！
当初季总追求，焦曼身为公司总秘，他也不敢闹得太过分，所以才能相安无事。
可现在，焦曼离职。
你说说，人家还需要有什么忌惮，考虑什么影响吗？
焦曼看了对方一眼，淡淡道，“我已经离职了，你就不用喊我焦总了。”
“那可不行，呵呵。”对方也是人精，“焦总创业了，以后肯定又能震动咱们云城商界。”
对于此类假模假式，顾长生嗤之以鼻，很干脆就道，“那您也是听说了今天的事儿？知道你们季总是来兴师问罪得咯。”
一句话，把人直接噎住，对方干笑两声也没接话，径直带着两人前往包厢，心里则在嘀咕着，任由你们嘴硬，回头苦果自食。
天地玄黄，天字号包厢。
两人进门后。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已经等候多时了，欧筑业四十多岁，妻子的弟弟年纪自然比小得多，但却要比焦曼与顾长生年长一些。
一见焦曼，对方就露出笑容，但也只是坐在位置上不动，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可还不等他开声，目光又随即落在了顾长生身上，眼中立时闪过一丝不喜与阴沉，一闪而逝后才道，“小曼，这位是？”
焦曼介绍，“顾长生，我新公司的合伙人。”
“新公司？”那季总不屑，“什么新公司啊，小曼，不是我说你，创业这种事是毛头小子做的事情，你也不是商界新人了，这些道理还不懂？真正想要把生意做大，早已过了那个时代，你再怎么努力？能做到名扬集团十分之一的程度嘛？”
一句话说得满中肯，但话里话外，指点江山，未尝没有夹枪带棒羞辱顾长生的意思。
不就是说，他是毛头小子嘛。
焦曼神色不变，却是不着痕迹的用手碰了碰顾长生。
顾长生能怎么办？
只能忍了。
可谁知下一刻，这位季总就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小曼，来，坐我身边来，陪我喝几杯……”如此一句中，那眼神带着欲望，更是将顾长生当成了空气，目空一切。
焦曼身子一晃，无所适从，“季总，我跟长生坐在这儿就行了！”
而那季总的声音就再下一刻，陡然变冷，一副不怒而威的模样，“我说了，让你坐过来！你听不到么？”
焦曼深吸一口气，“季总，我这次过来，只是想把问题说清楚，我早就离职了，咱们早就没有了从属关系，还请您自重！”
“自重？”季总登时大笑，“哈哈哈，我说小曼啊，你把我们名扬集团当什么了？想来就来，说走就走？好！你离职是你个人意愿，我尊重！”
“可你离职后，假借公司名义，狐假虎威，招摇撞骗，那事情可就不太对头了吧？”
“云端公司，名字倒是起的不错！”
“可这个云，是云城的云，云城的天，是名扬集团的天！”
“这事儿闹得云城皆知，你难道想一句话就算了？那岂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拿我名扬集团的名声出去坑蒙拐骗？”
“现在，让你的什么狗屁合伙人滚出去，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对他动怒！”
话到此处。
焦曼已然脸色冰冷起来……
在她眼中，似乎与名扬集团的往日恩情，也在这一刻斩断。
顾长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包括焦曼如今的表情，心中自是喜闻乐见的。
早点割裂也好。
焦曼本就有能力的人，因此没必要蛰伏人下，如今枷锁尽除，才是展翅高飞的时候。
这种时候……
也就差顾长生一次助攻而已。
“季总？！”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听你的意思，名扬集团还成了你的私产了？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名扬集团有你这种败类，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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