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辰星的卡里连一千块都拿不出来，这小东西竟然也能上当。
结账的时候季北煦还在凌寒的怀里乐呵呵。
分神的时候被一个挤过来的人撞了一下，吃饱了的小肚子险些要把晚饭吐出来。
季北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了一道沙哑的声音。
“凌寒，好久不见，怎么这么巧啊。”
本来季北煦还以为是不小心被撞到的。
虽然买单的人不多，但是意外总会有。
现在一看到撞他的人一脸怪笑模样，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有些怀疑对方刚刚是故意的。
凌寒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倏然的森冷下来：“你撞到我的宠物了，需要我教你说什么吗。”
嗓音里是克制住的火气，但还是能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力。
装作不小心的尹修南一僵，憋着脸嬉笑道：“刚就是不小心的，一只小宠物而已，我们这么久不见，你怎么脾气还变差了。”
季北煦被气到了，这什么不要脸的人还敢说他家凌寒不好，阴险的大坏蛋。
凌寒勾着晦涩不明的笑意，有些漫不经心：“知道我脾气差就该明白这时候该说什么。”
“别说些我不想听到的，否则后果你应该明白。”
凌寒的话灌入尹修南的耳朵里，虽然是克制的暗哑，但又如同猛兽咆哮般渗人。
尹修南心里暗骂这疯子，脸上却干笑着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拿着装好的零食，凌寒一个眼神也没再给身后的人。
一个蹦跶的小丑，不值得他浪费眼神。
被当成空气的尹修南气的嘴都歪了，忍不住在身后对着凌寒竖起了中指。
这被季北煦看在了眼里，气的他搓搓小猪蹄子。
对方那手势就是最低俗恶心的，竟然还敢朝凌寒身上乱指。
凌寒往出口走的时候，季北煦悄悄看了看周围，除了服务员就剩后边有两个客人。
在比较隐秘的柜台下，季北煦用力气一蹬。
没什么防备的尹修南被踢中肚子，痛的他叫出声。
季北煦连忙收回猪蹄子，装着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窝回怀抱里。
身后传来好几个人在询问什么情况。
尹修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察觉刚刚像是被什么戳到了肚子，凌寒是他第一个怀疑的对象，但是对方提着东西，没有作案能力。
真正的作案凶手已经悄悄藏起来小猪蹄。
凌寒当然察觉到了小猪崽的不对劲，不过他装作若无其事：“季北煦，等下得洗干净小猪蹄才能吃零食。”
沾到了那些脏东西，不洗干净可是会生病的。
小猪崽呼了呼气，嘟囔着表示知道啦。
超市的门口，再次被拦下，凌寒只觉今天实在是不宜出门，因为遇到的人都是太过晦气。
陈康鸣激动的语无伦次：“凌寒，竟然能遇到你，我真的……真的太高兴了。”
“是吗。”对方神情激动，凌寒却没什么表情的回了两字。
但是相对刚才来说还是好很多了，至少没有冷脸，只是看不出心情好坏。
季北煦左右看看。
今天遇到的人好像都是认识凌寒的。
里面已经有一个坏蛋，外面这个季北煦认真打量，这一个看起来对凌寒没什么恶意。
有可能是因为这个长得平头正脸的，跟刚才那个尖嘴猴腮的坏蛋形成了反差。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丝毫不想叙旧的凌寒。
“等等。”陈康鸣想要拉住凌寒的衣尾，却被甩开了。
陈康鸣表情有些受伤，凌寒还是跟当初一样无情，一样的让他无力。
商场门口有些冷清，没有人会注意这里站着谁。
不甘心就这样错过机会的陈康鸣再次挡在凌寒身前。
此刻他的脸上除了受伤表情，眼里还多了些水光。
凌寒被陈康鸣的眼神和表情弄的有些恶心。
不该有的心思，没有意义的交集，为什么这个人还非得往上凑。
凌寒不想在季北煦面前说些影响形象的话，所以他忍住了。
想要安静离开却没有那么容易。
陈康鸣：“凌寒，我之前说过对你有……”
“没兴趣，我说的很清楚，你不是小孩，该懂我的意思。”
什么乱七八糟的日子，净是晦气。
季北煦挠了挠凌寒的胸口，想说对现在的八卦很感兴趣。
关乎凌寒的八卦，那当然不能放过。
“你为什么不能跟我试试，我是真心的，当初你要是肯答应，那我会把真相告诉你，你为什么就是……”
说到此刻陈康鸣似乎有些崩溃，眼泪都掉了下来。
季北煦懵了，这人怎么还哭了，哭起来还很奇怪。
“陈康鸣，收起你所有的幻想，也不要给你那虚荣找借口，我凌寒从来不需要这些，别再烦我。”
他给了陈康鸣无数次维持假象的机会，奈何这人偏偏还是要上赶着作死。
沙哑的声音还在后面叫凌寒，但是凌寒跟没听到似的。
路上凌寒不说话，季北煦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有些难受的想下地。
凌寒没同意。
不给下就不下了，只是季北煦想着如果凌寒还是不说话，那他回去得想个办法逗凌寒开心才行。
毕竟他还是喜欢凌寒说话时眼里带着的温柔。
都怪刚刚那个人，又哭又叫的，还说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季北煦有些唾弃还想八卦的自己，但又依旧有些想知道。
对方那句没说完的话，说之前就对凌寒有什么，到底是什么呀。
还有那句试试，真心，真相，季北煦有闻到大八卦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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