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林天心神已经崩溃，昔日对他倾心栽培的老祖此刻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帮凶罢了。
闻言林天冷笑连连，一双漆黑的眼眸盯着林震，没有半点昔日小辈看待老祖的敬仰。
有的只是极致的冰冷。
“住口……”
林天忽然开口，近乎嘶吼，整个人更是忍不住的颤抖着。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他司空青仓视我如蝼蚁可随便利用抛弃，你身为我的老祖，你做了什么？”
“强敌上门抢亲，当着我的面带走我心爱之人，你说我是你的心血，是你的继承者，无论什么都予取予求，可此刻你在做什么？”
“你畏惧，你贪生怕死，我林天不怕，我不怕……”
撕心裂肺的质问如同一柄柄利剑直刺林震神魂，他呆滞，愣神，微微发颤，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
“我……我……”
林震嗫嚅着嘴唇，久久不知如何开口。
显然，这一句句质问，让林震语滞了，也让林震处在了道心崩碎的边缘。
身为大帝，他本应高高在上，以绝对的强势姿态，守护圣地不受冒犯。
但现在，他确实愧对林天，愧对大帝之名。
难道修炼无穷岁月，到头来却连自己想要守护的人都守护不了吗？
那这无穷岁月的苦修，无穷岁月以来的艰难困苦、一次次生死间悟道、涅盘、踩下无数同期天骄登临的大帝之路还有什么意义？
还有什么意义……
林震心头质问自己，身体的抖动幅度逐渐变得剧烈起来。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大帝之威亦是在失控，恐怖的波动使得周围的仙气逐渐暴动起来。
见状，所有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堂堂大帝，这一刻道心已然晃动，他被林天的一番话触动了。
一众巅峰圣王面色顿时骇然，心照不宣的缓缓后退，生怕被波及。
司空青仓和秦明道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见状，司空青仓不禁皱眉，骇然道。
“这林天好大的怨念，竟连林道友身为大帝都被他影响了……”
秦明道则是显得十分平静，闻言对司空青仓没好气的道。
“你干的好事嘛，你忘了？”
司空青仓一时无言以对，只是将求助的目光看向秦明道。
他试图安抚林天的情绪，但事实证明他失败了。
现如今，只有仰仗秦明道出手了。
秦明道自然也知道这一点。
只是他仍旧感到有些不爽，凭什么他司空青仓做下的孽，要自己给他善后？
“真是没用。”
秦明道看向司空青仓骂了一句，而后他看向正在濒临失控的林震，猛然开口。
“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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