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经历过多重痛苦，很难支撑她想做好人的冲动。
“你还是走吧，这个世界很危险，不是我们不帮你，到时害了你。”江雪道。
“姐姐是好人。两位姐姐，让我陪在李公子身边吧，有多少活都可以让我干的，别让我离开李公子。”
文莲道：“他一个小孩有哪好的，让你这般？”
“不瞒二位姐姐，我无父无母，生来便是遭人唾弃的种，多少恶言恶语都忍受过来。在那恶女人卖掉我之时，是李公子让我看到世间还有此等善人，于是当日起誓，要嫁给李公子。”
江雪道：“看来李明朗魅力还是有的，桃花运挺旺啊。李明朗，她是来找你的。”
文莲道：“不可。明朗只属于我。”
“你又不答应嫁给他，还限制他的自由。这个女孩愿意嫁，你就让她嫁呗。”
江雪扶起女孩。
文莲拉过江雪：“小雪，是相公做的。”
江雪瞬间气愤，道：“就知道是他干的好事，这个小孩怎么可能管那么多，那怎么办？”
江雪察觉到文莲迟疑，坏笑道：“要不依我看，还是留下她。成爷爷长时间一个人在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看她这个年纪刚好，可以干些活，还能陪成爷爷说说话。你看呢？”
文莲羞红着脸：“小雪呀，这男女之事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江雪顿悟，道：“你是说成爷爷为老不尊。”
“哪有。我可没说。我是说，李明朗，他。”
“切。他呀，跟他事先说好，不能碰她呗。这是你的事啊，你自己去管。”
文莲只好将人带到成大器面前。
“爷爷，这人来找明朗，非要嫁给他。我把人带来，你说要如何处置。”
女孩当即跪地磕头，道：“成大人，成大人一向为民作主，我自幼听闻成大人往事。难得见到成大人，请大人接收小女子，留个落脚之处。”
老人扶起女孩：“我已不再是为官，叫我成大器就好。”
“您是长辈，若不叫成大人，我便叫，叫您爷爷。”
江雪在一旁笑道：“瞧啊，又多了一位孙女。”
老人领着女孩来到三人面前介绍：“你们日后多照应这姑娘，就当是自家人。”
文莲道：“爷爷，你怎么见个女孩都要收为孙女啊。”
江雪笑道：“成爷爷，她是来抢明朗的，您这样做，不等同于把明朗给分给她吗。”
老人笑道：“这个成爷爷可管不着，只看着这娃娃是个好女孩，明朗娶小雪姑娘为妻，她们两个为妾。这事由成爷爷替明朗做主了，对了，也为牛老兄做主。”
少年震惊得无话可说。
女孩笑道：“多谢爷爷。”
文莲道：“成爷爷年纪大了爱说胡话，你别往心里去。什么给明朗娶妻又娶妾的，你哪来的回哪去。”
“日后这便是娃娃的家。娃娃啊，你叫什么名字，告诉爷爷。”
女孩开心笑道：“爷爷，我叫小见。”
女孩在地上将她的名字写上一遍，成大器看到她写的漂亮字对女孩更是喜爱。
“哎呀太好了，爷爷在世还能看到两个孙女嫁给明朗，”老人轻叹息，“成爷爷啊，没曾想过有朝一日能收得两位孙女，更没想过能看到她们找个好去处。明朗啊，你想说些什么？”
少年道：“我听成爷爷的。”
文莲拽住李明朗奔向房间。
老人默默拿着凳子抽烟去了。
女孩问江雪：“姐姐，文莲姐姐这是干什么？”
“唉，别提了。你才多大，这个是你该问的吗？”
女孩笑道：“他们是在办大人才干的事吧。”
“哟，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
江雪脸色大变：“明朗是你第几任丈夫？哎不对，你没到结婚年龄吧？”
“姐，我快满十四岁，再过一年可嫁给李公子了。”
江雪气笑了。
“怎么谁都想嫁给他，他就有那么好，让你们对他死心塌地。”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江雪。熟悉了呢，你可以叫我小雪，不熟的人呢叫我什么都行。”
江雪问女孩：“你怎么这么小就知道那种事的？”
女孩低头不语。
“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会为难你。你也看到了，李明朗和文莲才是一对，你呢，还是自觉点。”
女孩沉吟片刻。
“姐，我……让人给，”
尽管女孩没有把话说完，江雪已自行脑补接下来的片段。
江雪从女孩的感伤中可以想象到她经历过什么。
“好了，姐姐呢没那么小心眼，既然成爷爷收了你做孙女，明朗娶了文莲再娶你，算是亲上加亲吧。你可得考虑清楚，李明朗没你想的那么好。我记得，他有好多女人的。”
“这个无妨。姐，你会嫁给李公子吗？”
“这，当然，不会了。”
女孩笑道：“雪儿姐姐，你是看李公子年小，因此才不愿嫁给他吧。”
“对呀，姐姐我喜欢大叔，明朗那个小屁孩，我当然不会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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