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气不过，不行，我还没教训他呢。”
江雪与夫子对立面站立。
“喂，你是他们的老师吧，那个小孩子我得教训他。至少得让他留点心。”
夫子躬身行礼，道：“姑娘，孩子的过错由老夫一人承担，无论姑娘如何处置，老夫绝无怨言。”
“好，那你代替他把手伸出来。”
在众人慌张的眼神中，那位老夫子伸出双手。
“姑娘，你尽管来，要剁哪只手随姑娘心意。”
奋斗羊上前扶住江雪手臂，道：“小雪，别冲动啊，李明朗都教训过他了，你也别生气了。”
“不行，我很生气。”
江雪唤出泪无痕，寒光让所有人的心提到嗓子眼。
兔子挤出男孩队伍，站到李明朗旁边。
“明朗，你还是劝劝小雪吧，看样子小雪是认真的。”
江雪大声道：“我当然是认真的，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啊。”
江雪注视前方，道：“老头，怪你没教好他们，我得给你们一点教训。”
男孩们齐声喊：“老师，不要啊！”
二三十个男孩跪在老夫子左右。
有的抱拳，有的磕头求饶。
“姐姐，姐姐，老师是无辜的，你放过他，我也有手，你砍我的手也行啊！”
又有男孩说道：“姐姐，我愿代老师受罚。”
夫子大为感动，笑道：“老师教出你们此等优秀学生，领罚心甘情愿，你们快走，让老师来承受。”
对面的三兄弟冷清清地站在原地。
“大哥，他们在搞什么名堂？我们还是走吧，看样子是白来一趟。”
“老三，梅钱花心胸狭隘，我们各拿他一万两银票，恐怕他不会放过我们。”
老二道：“大哥，这些银票够我们花到下半辈子的，还是离开墙破镇另寻他处为妙啊！”
“是啊，二弟说得没错！三弟，你意下如何？”
“我听大哥二哥的，两位哥哥说走便走，说留，小弟便留。”
“好。有你们这句话，做大哥的也放心了。再等等看，待这场比试结束我们自行离开。”
牛老实一时想不出好主意，笑着问：“明朗啊，你看，小雪她，你还是想个办法解决他们之间的事情吧！”
“啊？我啊！”明朗深呼吸，已在想最佳办法。
兔子道：“明朗，何事让小雪这么生气啊？”
奋斗羊将兔子拉到一边，道：“兔子哥，你别说了，小雪本就生气，你再说的话她，指不定会怎样呢！”
“好。我不说，不说。”
正义虎道：“夫子也是个有担当的人呐，本虎敬佩。可是，你所教出来的学生并非所有都是敢于承担责任之人。”
夫子道：“老夫的过错。老夫只教授他们书面内容，生活处处方面却没有教完整。譬如‘男女授授不亲’之事，还有很多，若不是这位姑娘提醒，恐日后还会有类似事情发生。”
正义虎道：“小雪，你也听到了，夫子都这般说了，你还是给他个面子放过他们吧。”
男孩们喊道：“是啊姐姐，你扮成男装，我们真没想到你是姐姐啊！下次我们不敢了，还是放过我们吧。不不不，是放过老师。”
明朗道：“放过你们不是不可以，只是犯了错的人好像没在这里，反而让你们来替他承担，谁知道以后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有个男孩道：“他…他，我去叫他出来。”
其余的男孩跑进书院。
书院内传来阵阵吵闹声后，二十多个男孩将他扛在头顶给送出来。
“老师，我们把他给押出来了。”
江雪露出笑容，道：“还是挺懂事的啊。”
江雪的笑脸很快消失。
“放开我啊，你们这些混蛋，快放开我。”
“老师，我们把人给你带过来了，交给你处置。”
男孩们挨个传递，把那个脸肿的少年立于夫子身后。
夫子喝道：“你，还不快向这位姐姐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她扮成男孩，谁知道啊！”
气氛紧张起来。
江雪道：“小孩，欺负女孩算什么本事，真有个性的话，为你做过的事情付出应有代价。”
少年大声道：“我会告诉我爹，到那时，我让他带人屠你满门。”
“孽畜。”
夫子转身对着少年劈头盖脸就是暴揍。
在揍少年过程中，夫子只觉头晕目眩，一个踉跄晕倒。
“老师，老师。”
……
所有少年围住夫子，有人将他托起尝试掐他人中。
良久，夫子缓缓睁眼，道：“姑娘啊，老夫眼拙，竟教出这么个孽畜，”对江雪行礼，“姑娘，看在他是我学生的份上，望姑娘能放过他。此后，他的生死再与老夫无干。”
江雪道：“其实我并不是非要剁他的手，只是想让他知道应该要尊重女孩。”
江雪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后说道：“算了，你一大把年纪了，再生气的话要真出事我也不会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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