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之后把主意打到了各类中等企业身上,并借此为跳板跻身大集团之中。
这家伙真是得了几分颜色就开始开染坊,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歪心思动到闻氏身上,那闻衡也便只好顺水推舟,送他上路。
他从不多管闲事,正经的商业竞争也好,恶心下作的手段也罢,他自己不屑用,也不会多管。
只可惜这人不知死活地撞上来,那他也不介意费几分心思,让他毁灭。
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去找,必要的时候记得通知陆警官一声。”
闻衡的声音仿佛淬了冰一般冷,凤眸里一片杀意,他可不是那种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人。
“是。”
林肆点头应下,其实不用他们出手,就丁康平时得罪的人,估计都恨不得把他揪出来,碎尸万段。
毕竟他之前那种下作的手段,阴了不知道多少企业,如今墙倒众人推,他己经和过街老鼠差不多了。
这老家伙妄想带着他那把破保护伞碰瓷闻氏,简直是蜉蝣撼树,京城的根基,会随便被不知道哪条阴沟里跑出来的臭老鼠动摇吗?
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看看他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可是一个摸仙人球跟摸狗头一样的男人!
林肆看着自家老板的眼神都不同了起来,他家小姑娘有一次恶作剧把仙人球放到了沙发上,结果他下班后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当天就去了医院报到。
这小丫头也被狠狠教育了一顿。
闻总居然能面无表情地撸仙人球,恐怖如斯!
“还有事?”闻衡懒懒地抬眼,眼尾上挑,一副还不快滚的样子。
“……没事了。”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闻总对待他真是无情,跟个渣男一样,他还是不是这人最最可爱的小秘书了,林肆委委屈屈地看了某无动于衷的“渣男”一眼,走出去带上了门。
活该单身,单身一辈子!
不知道自己被下属偷偷诅咒了的闻总,又轻轻摸了一把仙人球,很是享受。
这盆仙人球还很小,就是幼年形态,它的刺其实非常的软,没有一点杀伤力,所以闻衡也并不是铁手,实在是这小东西的刺太软了。
就跟某只包子的头发一样,很好摸。
闻衡盯着这盆绿色的球形植物看了片刻,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仙人球好几周了也没见长大一点,会不会是因为他每天摸太多次了的缘故,听说经常摸小孩的头是长不高的。
那他还得感谢老头子在他小时候无视他,才没有影响他的身高?
闻总沉默了片刻,那他以后尽量克制一下自己吧,免得闻楚楚那个小丫头,长不高,本来就胖了,再矮矮的,那岂不是成一个肉团子了?
然而此时此刻,闻衡心里的肉团子,正坐在另一个小冰块的旁边,忐忑不安。
桌上的那杯水实在是太甜了,闻小包子是不敢再伸手碰一下了。
她只能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跟一个受审的战俘一样,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待在凌寒时面前,就会莫名的拘谨。
而对面的“长官”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跟X光似的把她全身都扫描了一遍。
他坐在那里,仿佛是在参加什么颁奖仪式似的,一丝不苟,也对,他永远都是一丝不苟的样子。
闻楚楚甚至觉得面前这个人永远不会出现窘迫的情况,有没有什么事情能打破他脸上那一层冷静的面具。
想她平时无论面对多么难搞的人,永远都是游刃有余,只有这个小冰块,让她琢磨不透,无从下手。
谁都没有先开口,相顾无言。
像是比谁更有耐心似的,又或者在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
“………”
“………”
坐也坐了,水也喝了,作为主人,凌寒时觉得应该可以讲正事了,书里是这样说的。
所以他开口了,第三次问出了那句相同的话,“你找我,有事吗?”
对于闻楚楚,他想,他应该要多一点耐心,她救过他,并且,他们是朋友。
凌寒时和人说话的时候总是会直视对方的眼睛,他浅褐色的瞳孔宛若最名贵的宝石,不加雕琢,也不染纤尘。
就像一面镜子,能够照出所有人伪装下的真面目。
正因如此,也很少有人能够直视凌寒时的目光,没人会愿意把自己曝光在大庭广众之下。
闻楚楚就属于很少人当中的一部分。
她和人说话也喜欢直视对方,这样可以在气势上占据主动地位,也有利于判断对方的表情神态,从而更好地了解这人话中的意思。
两双同样干净的眸子对上。
时间静止了一瞬,刚才喝下的蜂蜜水好似发挥了作用,闻楚楚感觉整个口腔里都是甜的。
她有些不自在,第一次主动回避了别人的眼神,端起那杯发过誓不会再碰的蜂蜜水,灌了一口。
他妈的,她怎么说也二十多岁了,居然会被一个小孩的气势比下去,这传出去谁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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