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里这是想提高提高叙拉古法律体系的权利啊。
湛月抬起眼,看向一旁已经等得有些焦虑的警员。
“小事,我答应了。”
警员大喜,他搓手的频率又加了一档。
湛月皱了皱眉头,什么坏习惯,苍蝇转世吗?
“处理干净现场的尸体后,你们就分成两队,轮流给我看好文好了。”湛月随口安排了这只警察队伍的去向。
“文?那个大剧作家?”
警员有些愕然。
他显然不清楚湛月为什么要下达这个指令。
“我现在就住在他家里,那个家伙是我的朋友……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不需要理解我的指令,执行就好。”
湛月烦躁地揪了揪自己的发梢。
他推开车门,夜风带着水汽和血腥味扑面而来,这让湛月清醒了不少。
心中那股无名火不知从何而来,让湛月现在的感觉不是很好。
湛月下了车,回头看向车内的警员。
“你们老实给我干活,平时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该干嘛干嘛去,明白了?”
警员点头如捣蒜。
湛月烦躁地“啧”了一声,转身,撑伞,离开。
“大人,要不我开车送您?”
警员大喊了一声。
湛月头也没回,只是挥了挥手,身形一花,就没了踪影。
见到这一幕,警员敬畏地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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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的家。
湛月随手把雨伞挂在门外的栏杆上,从衣服口袋中摸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文正坐在客厅的书桌前,埋着脑袋写着什么。
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他也没有抬头,仿佛知道进来的人是湛月。
“回来了?心情不太好?”
他的声音平平淡淡的。
湛月看了眼已经被收拾干净的客厅,一缕不好意思悄然爬上心头,心中的无名火都消散了些许。
一股清凉攀上心尖。
湛月叹了口气,把自己抛进柔软的沙发中。
“谢了。”
情绪平复,是文的个人源石技艺。
“不谢,你要是什么时候把租金交了,我也许会更高兴。”
湛月撇撇嘴。
“堂堂一介大作家,应该不差这点租金吧?”
文落笔的动作微微一滞。
“……你的脸皮比我想的要厚。”
湛月不好意思地笑笑,没再回应。
客厅于是又陷入寂静之中。
沉默了大概十多分钟,文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身看向呆呆瘫坐在沙发上,抬头看天花板的湛月。
“你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
“……嗯,我也感觉到了,不应该,只是一个小角色,我的情绪波动不应该这么大。”
“方便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嘛?”
湛月揉了揉眉心,“没什么,你知道吧,‘狼王’,这一任的狼王找上我,用我的家人——也就是今天来你家的那两小妮子要挟我。”
文扯了扯嘴角。
“不用解释,我知道对于你来说,‘家人’是指谁。”
他摸了摸下巴。
“依我之见,你现在的情绪状态更像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那个狼王的言论只是一个刺激而已。”
“我?”湛月指了指自己,“我能有什么问题?”
文微微摇了摇头。
“你真的没有问题吗?湛月,长生者我就没见过哪个没有心理疾病的,你也一样。”
湛月伸出一只手掌,竖起来,掌心对着文。
“打住,我只是有些累了,”他顺势打了个哈欠,“我先回房睡了,你写东西别吵到我,我有起床气啊我告诉你。”
文黑了黑脸。
他就写个剧本,能有什么动静?屁事多。
好心帮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挪揄我?
“啪,咔哒。”
湛月关上自己的房门,听声音,还没忘了锁门。
文磨了磨牙,转头看向自己才开始写的剧本。
他有一种要给湛月的“牧狼人”形象加上一些“修饰”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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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2年1月1日——也就是第二天。
“早啊湛月。”
文依旧坐在自己的书桌前,脸色有些憔悴,黑眼圈似乎又深了几分。
刚打着哈欠出了自己房间的湛月不由有些害怕这个家伙哪天猝死在他面前。
“你别猝死了。”
“劳烦关心,这点程度不算什么,”文随手丢掉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对了,心情怎么样?”
“好多了,今天还出太阳,真不错。”
“是啊,都中午了,太阳真大。”
“吃饭了吗,我出门给你买点?”
“麻烦了,一份经典马蒂诺披萨,要街拐角那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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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月慢慢悠悠地在大街上走着。
他现在也是想明白了,他没必要那么紧张,那么烦躁,他应该对自己的手段,对西西里的手段更多一些信心。
昨天也许真的有些累了吧……
湛月脑中兀地闪过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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