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失魂看向赵泽，她的脸白得厉害，眼尾却红得厉害，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小姐，赶紧做出选择。”
赵泽靠着墙催促着，看着苏糖发白的唇瓣，一圈血色的齿印，不为所动，这样的情况他见多了。
眼前的苏小姐这样年轻，最后的选择一定是做服务员，他也只是带着她走走过场，让她死心，能选择卖笑，谁会去选择做低贱的清洁工。
“我想见他。”
苏糖沙哑着嗓子提出要求，眼睛空洞无神。
赵泽不语，看了一眼监控，很快手机收到一条信息，看了一眼，赵泽加快催促：
“苏小姐，二爷没时间见你，你还是赶紧做出选择，我也好交差不是？”
“要不，你就选择做服务员吧，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只要服务好他们，好处肯定少不了的。”赵泽漫不经心建议着。
在他看来，二爷一定是玩腻了眼前的女人，才会送到樊楼来。
苏糖深呼一口气，情绪已经慢慢稳定下来，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选择，她可以选择离开这里，不在这里工作，还可以选择……
离开良辰。
知道他还活着，过得不差就够了。
“清洁工和服务员我都不会选择，我要离开这里。”
苏糖缓缓出声，转身，手覆着心口，步履蹒跚朝着出口走去。
她会慢慢将他从心里赶走。
赵泽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拦住苏糖的去路，依旧笑嘻嘻，但威胁意味十足：“苏小姐，樊楼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我劝你还是二选一的好。”
苏糖蹙眉，准备绕开赵泽时，身后响起了一道玩味的声音：“你哥哥最近情况好像不是很好。”
听到声音，苏糖好不容易稳住的身形一晃，慢慢转头：“我哥哥怎么了？”能支撑她走下去的只有哥哥了。
陆良辰步子悠闲走到苏糖身边，用修长的手指抬起苏糖的下巴，一字一句说道：
“你哥哥因为你的不听话吃了点苦头，也没什么，就是刚刚被一只饿了几天的疯狗咬了几口。”
苏糖身子颤抖得厉害，如风中的残叶，她大张着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眼尾赤红，大颗大颗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陆良辰低头，舔了舔苏糖眼眶不断涌出的泪，声音低如鬼魅：“你哥哥的生存环境取决于你的听话程度。”
说完，将苏糖推倒在地，嘴角勾着笑，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
他就喜欢看这个女人绝望而痛苦的表情，抿了下薄唇，嗯……刚刚的眼泪味道不错，是苦涩的。
——
“苏糖，赶紧去408包厢，那里的客人让你过去一趟。”
一个穿着性感暴露的女人，来到装修豪华的洗手间，对着正在打扫厕所的苏糖喊着，捂着鼻子，话语里都是嫌弃。
看着苏糖佝偻着打扫卫生的身子，嘴里念叨着：“真是有病，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偏偏要跑来当保洁阿姨，真是晦气。”
她在408包厢陪着李少好好的，也不知道他是打哪里听来的消息，听说他们这里新来了一个美如天仙的的保洁，让她过来叫去看看。
自从这个叫苏糖的清洁工来了之后，他们的风头被抢了不少，导致这里像她身份一样的人，只要看见她，都要踩上一脚。
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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