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被扶着起身，眼睛依然死死盯着王峥。
她骤然回神，甩开王清芸，指着王峥的手指都在颤抖：“你，你要同我合离？”
“我嫁到王家二十年，为你生儿育女。我为了你，忍受着婆母和小姑的刁难。我……我做了那么多，你要跟我合离？”
“这不是你求来的么？是你哭闹着让白家逼我低头，是你说只要嫁给我能忍受一切。”
白家的嫡女，多厉害。以兄长的前途，以家人的性命相逼。他懦弱无能，只能放弃心爱之人。
“如果没有，玉茹会是我的妻子，阿妤会是我们唯一的孩子。”
说出这些话时，他甚至有些轻松。
为了王家，他沉默的忍耐太久。甚至不愿等到四下无人，甚至不介意被旁人笑话，迫不及待地说出来了。
白氏指着他的手无力垂下，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你竟这么恨我？”
“怎么能不恨呢？”王峥笑了下。
“玉茹被你们害死，她腹中还有不足两月的孩子。妹妹被你害得险些流产，母亲被你气得与我分府而居。我本可以圆满的家，分崩离析。我不该恨你吗？”
王清柏和王清芸已经被夫妻骤转直下的关系，打得头脑发懵。原来，那些相敬如宾都是假的？
王灼注意到王峥平静下，青筋凸起的双手。
她心中愧疚。若不是为了他们，二哥大可以拒绝白家，又何必承受这么多年。
“二哥。”
王安妤终于喝完了碗中的粥。
她缓缓站起身。
“将夫人和三姑娘带下去休息。”
门外守着的粗使婆子进来了四人，在白氏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将她们母子架了起来。
“小贱人，你竟敢……”
明明她才是当家主母，这些人怎么敢听一个庶女的话？
白氏的声音很快消失，王清柏起身，无措地看了眼王峥，又看向王安妤。
最终，追着她们离开。
“时局不定，夫人跟三姑娘就在屋里呆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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