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将？”
范恩下意识和一个骷髅头对视一眼，察觉不对，连忙扭过脸。
卡特点点头：“许多年前，墨菲托斯一手策划了圣凡冈萨的堕落。
从此那里变成上帝厌弃之地，任何神明都不会庇佑或者回应那里的居民。
很快，那里变成了恶魔们的天堂，一个存在于人间的地狱！”
范恩眼皮跳了跳，吃惊道：“看来我们的上帝，也不是一个宽容大度的神啊？”
卡特摇头：“如果上帝宽容，就不会降下七天七夜的洪水，洗涤世间的罪恶了！”
“这事儿是真的，我还以为只是神话传说？”
卡特一噎，这是重点吗？
“圣凡冈萨彻底堕落之前，那里发生了许多丑恶之事。
欺骗、谋杀、强奸、抢夺、贪婪、嫉妒，所有人世间最丑恶的事情都可以在那里找到。
一个老教士知晓凭他的力量，已经难以拯救这个污浊的地方。
所以他举行了一场渎神仪式，让神明看到了这里的肮脏。
于是，上帝派出一名叫做亚伦的天使，命他查明圣凡冈萨是否值得拯救。”
“然后呢？”
范恩迫不及待的询问，这故事电影里可没讲过，听起来很刺激。
“天使的身份被墨菲托斯暴露，居民们囚禁了天使！”
这么勇，不可能吧？
范恩眉头一皱。
“亚伦天使没有按时回去复命，上帝察觉到问题，就派出了一名实力强大的战斗天使。
上帝言，战斗天使要救出亚伦。
如果圣凡冈萨还有救，就留下惩戒罪恶。
如果圣凡冈萨已经堕落，战斗天使要做的，就是彻底毁灭这个地方。”
范恩皱了皱眉：“所以，战斗天使只负责战斗。
评价圣凡冈萨是否值得拯救的，还是亚伦天使？”
卡特叹了一口气，道：“是的。如果战斗天使发现亚伦天使死了，圣凡冈萨有罪。
如果他没死，只要他说圣凡冈萨有罪，那也有罪。”
“可是他刚刚被这里的居民折磨过？”
卡特嘴角掀起一丝莫名的微笑：“上帝不在乎。”
范恩愣了一瞬，原来上帝是这样的啊？
好……喜欢。
“然后呢？”他追问。
“墨菲托斯同样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圣凡冈萨的居民。”
“我擦！”范恩惊呼出声。
卧底！
无间道！
天堂里一定有墨菲托斯的卧底！
他怎么啥都知道，不会插眼的恶魔不是一个好反派？
卡特瞪了一眼惊讶的范恩，继续道：“圣凡冈萨的居民和你一样惊讶。
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被他们囚禁的人竟然是天使。
墨菲托斯欺骗了他们，只说他是一个天生具备神性的纯洁之人。
可是后悔还有什么用呢？”
卡特歇息了一下，继续用低沉的嗓音叙述。
“当初，亚伦天使降临圣凡冈萨的时候，更换了一具普通凡人身体。
但是他高贵灵魂里的神性，依旧影响、改变了那具身体。
那具身体，不仅仅拥有高贵无比的美貌。
他的血液可以治愈一切疾病，他的歌喉可以让任何人安然睡去。
他的声音可以安定内心，他的抚摸可以消解疲劳。
可被墨菲托斯蛊惑的人们并不止步于此。
贪婪是最大的原罪。
他们还觊觎肉体、尖叫、痛苦、哀嚎、求饶……
所有肮脏下贱的事情，都发生在罪恶的圣凡冈萨。”
卡特舒了一口气，旁边的恶灵骑士火冒三丈，就像是一根熊熊燃烧的大树。
“圣凡冈萨……，死的不冤。”
范恩说完，忽然想到，按照最开始老骑士的说法，圣凡冈萨并没有被毁灭，而是变成了神明厌弃之地。
故事还没结束。
“战斗天使直接降临在圣凡冈萨，他翻遍了整个镇子，只发现了一座牢笼一般的地窖，却没有亚伦天使的影子。
可是不对。
他在每一寸土地，每一口空气中都感觉到了亚伦天使存在过的气息。
甚至，他看到的每一个居民，都带有一丝天使的神辉！”
啧啧啧。
范恩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
“战斗天使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他只能返回上帝身边，把这件事情汇报给他。
然后，愤怒的上帝降下了比死亡和毁灭更残酷的惩罚——
神弃。”
老骑士顿了顿：“神明弃绝的地方，圣凡冈萨！
恶魔可以肆意欢愉的地方，圣凡冈萨！
人间地狱，比真正的地狱还要恐怖的地方！
那里原本有一万七千人，一年之内只剩下三千人。”
范恩吸了一口凉气：“他们不能逃走吗？”
卡特摇了摇头：“恶魔有骑士，上帝也有骑士。
七个名为上帝之怒的骑士看守在这里，没有人可以离开！”
卡特苦笑了一下：“实际上，不仅仅是人，连死去的灵魂也无法离开。
上万个灵魂在这片地狱相互撕咬、吞噬，无边的怨恨像黑色的迷雾一样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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