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老妈赶紧给检查闺女有没有受伤，一边骂骂咧咧地问候胖卤蛋父子。
院子里晒着衣服。
我转脸就看见慕阳抄着衣架子进屋了。
“你过来。”他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站好。”
“怎么了仔仔？”老妈也感觉不对劲，有些护犊子。
“我问你，是不是你指使阿惠拍视频的？”
“是。”那又怎样？
“这次打群架，你有份互相挑衅的吧？等着那个卤蛋先动手，你就得逞了？”慕阳太了解这丫头了，啥事都不服气，一点不顺心就愈演愈烈。
准备离开村长家时，他特意拉着小强聊了会儿。
“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假装听不懂人话。
慕阳懒的废话，挥着衣架一顿削。
“啊！啊！麻！”我的救星老妈，快救救我。
“停停停，我怎么没听懂呢？你打宝贝干嘛？”老妈赶紧护着。
“小强说了，其实一开始未必会打起来，是你闺女跟人家在那不爽，互相呛声，才越闹越大条的。说白点，你闺女就是盘算着让人家先动手，这样她就可以说自己是自卫，跟人家干架了。”慕阳一番解释，老妈似懂非懂，“要不你以为她干嘛让人阿惠拍视频作证，这是给自个儿留后路呢！”
“傻逼小强，被你害死了。”我嘟嘟囔囔。
“你还说！”慕阳本来就心里有气（刚刚敏敏打回几通电话，他都拒接了。），多少有些转移到了慕斯身上发泄，“老妈你别护着她，让开。”
我拽着老妈不让她走，慕阳今天的样子太吓人了:“不要。”
“你知不知道，就你这种玩法，今天是运气好，万一哪天遇到个下手狠的，兜里有刀，你被捅残打废了，有理在先又能怎样？对方赔钱坐牢，你残废住院？”慕阳接触过太多民事诉讼的官司，青少年冲动鲁莽的不在少数，出了事儿有时候想挽回都来不及了，必须治治这丫头的脾性。
老妈觉得在理，将闺女交给了仔仔:“差不多就行了，别给打坏了。”
“不要，我错了，我错了！”
为什么不好好讲道理，又要动手，慕阳这个超级无敌大坏蛋，超级哥斯拉！
慕斯心里又怕又要骂。
慕阳一把给丫头按在沙发背上，朝着肉多的地方一顿胖揍。
“呜呜呜…”我怎么也料不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啊！啊！不要打了…嗷呜呜…”
小黑见状，又躲了起来。
“知道错哪了吗？”慕阳收了手，看着小可怜虫，“接着作啊？”
“呜呜呜呜…”慕斯满脑子的呜呜呜，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了好了，宝贝知道错了，不打了不打了。”慕雪示意仔仔到此为止，闺女哭得她心都碎了。
慕阳心里有事，罢就。
丫头有老妈哄，他不担心，穿着加绒裤痛极也有限，撂下衣架子，兀自上厨房拿了几瓶酒回屋喝。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多半是被吓的，这货吃枪药了吧？
十来通未接来电的显示，正当慕阳打算要接时，汤敏敏已经不再打过来了。
﹉
楼下公园。
孩子留给了石牧的父母照看。
长椅上。
“别打了，他现在在气头上，晚点再联系吧。”石牧知道出了事儿，闹了误会，其实内心反而有一些开心，又不便表现出来。
“唉…我应该早点告诉他的。”人往往是出了事儿才开始后悔。
“为什么不说？”
敏敏不语，总不能坦白说，是因为自己对石牧还有一丝留恋吧？
“天空好干净啊~”石牧转移话题。
是啊，抬头一片湛蓝，一坨坨散乱的。
“嗯。”
“如果…你跟慕阳分手了，我想复合，还有机会吗？”
石牧侧着脸看敏敏，二人刚对视上，他又避开了，涣散地直视着地面。
“我不知道…”汤敏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没有否认。”对石牧来说，不拒绝，就有希望。
“…”她很乱。
石牧犹犹豫豫，手抬起又放下，最终鼓起勇气，托住了她的手。
敏敏没有拒绝…
这样好吗？
她自我挣扎了很久…很久，直到一个小男孩的皮球滚到了她的脚边，敏敏才回过神来，缩回手拾起皮球…
﹉
一地的啤酒罐。
慕阳不知道是醉了还是睡了。
锁骨周围一片泛红。
慕斯哭累了。
趴在床上呕气，困意笼罩。
老妈进仔仔房间看了眼，睡了？
再进宝贝闺房瞅了眼，睡了。
今天的午饭，没人煮，也没人吃，慕雪唯有给自己泡了桶泡面，她饿了，但是不想做饭，反正做了，也没人吃。
餐桌上，摆着两桶没拆的泡面，老妈特意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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