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地方跟竹屋差不多。
熟悉了之后,一天也能改个四五家。
而当伐木的人回来了,打猎的也回来了,一起加入进来,一天能改八家。
尤其挖打铁铺的速度最快,没等拆房子呢,就挖好了。
只要砖头或者石头到尾,连夜就能砌好。
拆城墙的石头也能用得着。
打铁时总需要一个台子,那些石头很坚固,每家搬去几块。
也不知道最后的够不够用。
不够用也不要紧,外面石头多着呢。
也就是多费一点力气罢了。
人群汇聚,部落越来越热闹了。
改了房子的人住着新屋,才秋天的就把大炕打开,惹了一身汗地招待客人。他们炫耀着说:“要是到了冬天,这该多暖和。”
可把人家羡慕的,直流口水。
二十来天,改了一百多家,客房竟住满了。
桑天子挠挠头问:“阿爷,不是说只有三四十个部落来吗?”
烬族长说:“这回来一百多家。”
现在就已经有一百多家了,还有更多的正在赶来。
他们听闻这里有打铁铺,长了腿的竹子,会发热的新屋,蜂拥而至。
一到了这里,没有不向往的。
听说好多人都加入劳动中。
大概也想学会它,回去改造部落。
桑天子说:“那好吧,还有十来天,来得及。让大家去帮他们建客房。那应该不需要我。帮不上忙的人给我,我把拆掉的木头用掉。”
烬族长说:“那个,铃铛啊,客人们也想用会发热的房子。”
桑天子说:“现在用不着吧。”
烬族长说:“客人们反应很大。”
桑天子说:“那就给他们点弄点木头烧就是了。咱们的河道现在不是正在运木头吗?”忽然一愣,“他们不会是不会用吧?”
烬族长搓了搓手,满是疑问。
桑天子把烬族长带回石楼。弄了点木头,点了壁炉。
他说:“就是这么用的。”
烬族长瞪着大眼,说:“原来这么用的。那些人还以为这是撒尿的呢。”
桑天子憋着笑,“噗”,憋不住了。
撒尿?他们的脑洞挺大啊。
有能耐的都去建竹屋,桑天子把剩下的组织起来,来到城墙边。他用之前拆掉的屋子,让人在城墙里建起一座座箭楼。
箭楼比房子容易建。
就连十来岁的小孩,也能爬上柱子,在上面把在下面搭好的小屋子拉上去,将准备好的绳子,绑在柱子顶端的小孔里。
这样的东西,一天能建三十五座。
两百六十座箭塔,八天即成。
那日清晨,大祭司骑一头狮子来了,一切工程暂时停下来。
吵闹的烬部落像夜一样安静。
人们静默地站在路边,看着骑在狮子上的那个华贵的女子。就连女子身后的两个小丫头,也被他们羡慕和尊敬着。
桑天子也看见了。
不动声色地往柱子后面一躲。
谁祭祀谁,信仰谁,管它呢!
他想要完成的事做完了。
却未料到,大祭司跳下狮子,缰绳扔给丫头,款款地走向桑天子。她问:“铃铛,铃铛,你干嘛躲着我呀?”
桑天子伸出脑袋问:“你认得我?”
大祭司说:“娘娘给过我关于你的启示。对你来说,算认得吗?”
桑天子说:“初次见面,你好。”
大祭司点点头说:“好。我问你,你建这些小房子做什么用?”
她指了指面前的箭塔。
“这是箭塔。”桑天子介绍说,“如果有野兽侵袭,箭手可以躲在里面房间,鸟抓不住,狼咬不到,可以保一方平安。”
大祭司听了连连点头,问:“那要是熊来了呢?”
桑天子说:“穿着铠甲,人也对付不了巨龙。凡事总有个极限。”
大祭司笑问:“你的极限在哪?”
“这个……”这是一个意外的问题,桑天子沉吟片刻,说,“人与事不同,事是死的,人是活的,活的就在变化。我今日的极限,只是一个十岁孩子的极限,我明日的极限,或许就有了新的变化。你说呢?”
大祭司摇摇头,“我说不清。”
聊这么一会,已让大家震惊。
大祭司又取出一块玉简来,交代说:“明年开春,我会去羿部落参加大祭,这个冬天,我会留在烬部落。这枚玉简是我游历时偶然得到。我很喜欢里面的屋子,请你把它做出来,这枚玉简便是给你的报酬。”
桑天子惊喜地接过去,“好。”
还没看,他便答应下来。
大祭司转身离开,桑天子才去看那玉简。
那是一部名为《雷水秘法》的术法。
雷水者,是六十四卦里第四十卦,上坎下震。上卦为坎,坎为云;下卦为震,震为雷。云行于上,雷动于下,是屯卦的卦象。君子观此卦象,取法于云雷,用云的恩泽,雷的威严来治理国事。而在功法之中,则是顺应天地自然的雷法,在云雨中驾驭雷电。
法术修的不是境界,是威能。
桑天子以前看的玉简,没有这样的。
它对于桑天子无比珍贵。
然后他才看那屋子——那阁楼无窗无室,不是用来住的,而像是一处旅游景点。底下是石头铺成的圆台,楼有两层。下层圆盖,上层八角,名之为八角阁楼。里面有很多小零件,挺复杂的,巫族的手艺做不出来。
但是对桑天子却并非难事。
只是,这东西一时半会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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