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体检，是这样的吗？”
透过不知是何材质的透明头盔，凌羽眼神左右飘忽打量着昏暗的环境，心中怦怦直跳。
她被绑在座椅上，皮质绑带勒红了她的手腕和脚腕，头顶的头盔上，还有着十几根密密麻麻的细线，连接在另一端的大型机器上。
这个设备，总让人觉得似曾相识。
戒网瘾，雷电法王！？体检还用点击的吗！？
把凌羽头上的细线接好，李含霜弯着眼睛，礼貌微笑，“是的，这是第一项，放心，很快就好了。”
说完，她退出房间，回到单向玻璃前，脸上笑意全无，“开始吧。”
电脑面前的男人，翘起中指推推眼镜，重重按下回车键。
耳边像是围绕着一群蜜蜂和苍蝇，嗡嗡嗡个没完没了，凌羽感觉脑袋都要炸成蘑菇云了。
【凌羽：这到底在做什么啊？】
【小鹿：宿主，他们大概是在检测您的脑电波。】
【凌羽：为什么？】
【小鹿：因为被丧尸伤过的人，会变成丧尸啊。】
【凌羽：！？你怎么不早说！】
小鹿耸耸肩，选择沉默，躲到一边悄悄看戏。
然而除了嗡嗡嗡的声响，无事发生。
凌羽嘴角抽搐，虽然在物理方面没有被电击，但是在精神方面，她被深深震撼了。
看到检测房间中的凌羽一脸淡定，李含霜抬手敲敲桌子，“怎么样？”
“没有任何异常。”
“没有异常？”李含霜双眉紧蹙，黑眸中满是震惊与不可思议，她低头呢喃，“早就过了十二个小时，居然没有任何异常？”
男人点点头，右手握着鼠标，在电脑上点击两下，将一张图片调取出来，放在实时监测脑电波的显示界面旁。
他抬手，指着照片，“你看，如果已经丧尸化，最高峰的数值以及高低峰之间的差值，会大大加大，而现在她的波动，完全在正常峰值内。”
“知道了，检查一下她有没有接种疫苗吧。”
男人点点头，随后关闭电脑界面，按下桌面旁边的红色按钮。
耳边的声响消失，皮质绑带自动收回，凌羽感觉整个人又活过来了。
李含霜打开门，脸上依旧是礼貌至极的笑，“好了，接下来要去查血，然后再做几个常规检查就可以了。”
凌羽吹着两只红红的手腕，闷声应道：“哦哦，好。”
【凌羽：所以，我有可能会丧尸化吗？】
小鹿摇摇头。
【凌羽：还是那个什么系统的保护是吗？】
小鹿满意地点点头。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自己不会有什么问题，应该不至于被主角团拖出去一枪崩了吧？
大概是早餐吃的有点饱，加上糖分的摄入太多，凌羽绷直身子，伸了个懒腰。
哈~吃饱了就好想睡啊。
抽血的地方就在隔壁，只是比起旁边有着大型机器的虫子叫，这边的房间看上去阳间了许多，至少没有那么阴森，也没有几百只虫子在你脑袋里嗡嗡个不停。
“坐吧，胳膊伸出来。”男人戴上口罩道。
凌羽脱下短款外套，将已经破烂的袖子直接扯开，撕成无袖背心，“这样舒服多了。”
李含霜：“......”
抽完血，李含霜又带着凌羽去做了常规体检项目，半个小时后，这掺杂着奇怪检查的体检旅程终于结束。
明明什么都没做，凌羽却觉得格外疲倦。她抬不起脚，干脆直接拖着鞋子在地上走路，持续发出鞋底摩擦水泥地面的声音。
瞥到怀里抱着的外套，凌羽觉得有些对不起陈雨泽，于是向李含霜问：“那个，在这儿哪里能洗衣服吗？”
李雨泽推开走廊的门，阳光一下涌进来，挤满了每个角落，原本阴森昏暗的体检医院，恢复了纯洁的模样。
“免费的话，在城后的小河，只是要三天才可以去一次，你若要去，需要等到后天。交物资的话，可以送到专门洗衣服的洗衣房。”
“哦哦，那我等后天吧。”
毕竟是初来乍到，别说物资，连个落脚的地方都还没有呢。
“好。”李含霜拨弄着大腿上的腿环，将枪包位置摆正，“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拿检查结果。”
“嗯。”
【凌羽：不是吧，结果都不当着我的面看，还要先看过再给我。】
【小鹿：防人之心不可无嘛，谁让宿主您被丧尸抓伤了呢。】
【凌羽：你还好意思说呀！是谁当时也不提醒提醒我啊！】
【小鹿：那也没办法嘛，我当时被限制，怎么也无法跟沟通。】
直到现在，小鹿也还不明白，昨天危机之下的限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总而言之，在它企图告知宿主小心身后的时候，即便嘴巴张到最大，喉咙再怎么用力，也无法出声。
一人一系统正吵得起劲，身后的门吱呀打开，李含霜拿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报告纸走出来。
她眼中带着几分惊喜，嘴角不自觉上扬，是本能，不是演戏，凌羽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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