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晴秋百无聊赖地四处看着，前方花坛前的一个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个人怎么样？穿着廉价的衣服，不停跺脚，看起来是在等人的样子。”
“也许是婚外情。”赵拾瞥了一眼。
很快，一个女孩接近了那个男人，两人抱在了一起。
“或许是一对情侣。”陆吾猜测。
“或许吧。”赵拾向后靠去，盯了这么久，脖子有些酸。没多久，又一个拎着包的女人过来了。“你觉得呢？”
“可能也是婚外情。”
“不，”穆晴秋笃定说，“一定是她。”
“就算是她，我们也得等她有所行动后再出手。”
“如果她没有动作呢？”穆晴秋问。
“那也许就不是她。”
穆晴秋并不服气，她相信自己的判断。“有零钱吗？”
“什么？”
“零钱，一毛、五毛、一块之类的。”
赵拾闻言拉开了一个小抽屉。
穆晴秋半边身子越过，一手抓了一把。
“你想干什么？”
“我饿了。”说完她下了车。
陆吾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她不是这么循规蹈矩的人。果然，他看见她随手拿起了放在路边垃圾箱上的一个纸杯，又抓乱了自己的头发，不时向路人靠近。
“她到底想干什么？”陆吾的不安愈甚。“妈的，该死。她接近了那个女人！”
赵拾立马拦住作势下车的陆吾。“等等，如果真是她的话，你过去会把一切搞砸的。先看看她要干嘛吧。”
“有零钱吗？”穆晴秋一路伸出杯子讨要着，最后来到一个背包女人旁。
“什么都可以，我只想要点吃的。”穆晴秋继续说。
正打量着人群的女人突然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等回过头看清面前的女孩，她立马镇定下来。“你为什么不回家呢？”
“有的话，我就回了。”穆晴秋低着头小声说，同时目光似有似无地看着她。
“喜欢我的靴子吗？”女人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
“喜欢。”
“想自己有一双这样的鞋子吗？”女人继续问。
穆晴秋没忘记自己的人设，于是回答：“鞋子又不能当饭吃。”
女人准备再试探一下。“你想工作吗？还是你只想靠乞讨生活？”
“我不喜欢这样。”她喏喏道。
听见这个回答，女人很满意，确认周围没有更合适的人，她靠近一步温声说：“也许你会愿意为我做事。”
“也许吧。”穆晴秋迎上视线。“但有些事我是不会做的。”
女人笑了。“不是去卖身，只是购物。”
购物？穆晴秋暗喜，自己猜对了。“什么样的购物？”
“跟我来。”
眼看着穆晴秋跟女人走了，车内的赵拾也坐不住了，现在该去阻止他们。两人刚下车，面前一堆人走过，顿时视线中没了她们的身影。
赵拾摸头问：“人呢？”
“在拐角的地方。”陆吾说完加速跑过去。等到那里时，他也失去了目标。
“在车上！”赵拾指着路边一辆已经启动的车子说，“快，记下车牌号！”这边人挡着，他只能看到车子上半身。
陆吾迅速锁定路上一辆黑色轿车。“宁A576……该死，它跑远了！”没办法，只能先行告知交管部门，通缉一辆本田CRU，部分车牌号是宁A576。
赵拾让陆吾放宽心，穆晴秋是一个精明的女孩，在此之前她已经一个人混社会很久了。陆吾放不下，不等赵拾上车，这回自己上了驾驶位。
“是我把她卷进来的，我有责任保护她。”
赵拾从另一边上了车。“你会把她救出来，只要保持专注就好。我们还有车牌呢，一定能查到某些东西。”
很快，警局那边有结果了。有辆“宁A576”的本田车注册在刘露名下，而且车主刘露本人有过贩卖赃物的历史，她登记的地址是石化村社区太新路9幢803室。得了消息，陆吾转道赶去。
……
穆晴秋跟着女人来到了一处厂房，这里四周没有灯光。下车后来到铁门前，推开后里面是一处巨大的空间。
“所以你说的购物是指不花钱的那种？”穆晴秋的语气里没有丝毫一个女孩到达陌生地的慌张。
“我们说的就是这个，有问题吗？”女人继续往前走，直到在另一扇密码门前停下。
“是只要不被抓到就可以吗？”
“你还没得到这份工作呢，还需要见见连笑。”
“连笑是谁？”
吱呀声响起，门开了一条缝。“连笑是照顾我们的人。”女人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穆晴秋没有迟疑，当即跟了进去。
外面空间很大，这里却很小，应当是被分成了几个房间，至于面前的这个，粗略估计不过二十平。只有一边的墙角有两盏灯，灯光还很微弱。前面还有一个女孩，她是在切菜？没等打量完，房间那头的黑暗处传来一阵开门声，随即一个男人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好啊。”
“刘露，你干的不错，她很漂亮，哦，或许再添一点粗野。不过我们会处理好的。”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穆晴秋。”脑中闪过几个念头，最终还是决定用本名。
“很美的名字。过来吧，把这儿当成自己家。”连笑始终面带微笑，“我后面的是筱彤和佳钰。姑娘们，打个招呼吧。”
几声问好后，连笑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件连衣裙说：“刘露已经跟你说了一些工作内容了吧，让我们看看你穿上之后是什么样子。”
在筱彤和佳钰的带领下，穆晴秋拿着裙子进了左边的房间。在这里，她被脱下皮夹外套，除去那些赘余的衣物，换上了一件露肩内衣。一人替自己梳着头发，一人在画眉。
趁着只有三人的空隙，她问：“你们和连笑做了什么交易？”
“你们有什么好处？”
“这么好吗？”
她不停问着，终于有一人开口。“千万别让他听到你这么说话。”
“为什么？”
“因为你对一无所知。”面前画眉的女孩回想着，握笔的手微微颤抖，“之前想这样做的姑娘们的下场……”
“佳钰，你吓到她了。”刘露的突然出现打了三人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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