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药店，众人聚在一起。
“这绝对不是常人。”在看了陆吾给的玉衣照片后，骆康斩钉截铁道。
“在山海生物死亡后，一直显形，保持真身的状态，这可能吗？”陆吾想了想问。
周宁点头。“可能吧。如果在山海生物活着的时候，服用某种特殊的药物。”
赵拾明白了什么。“所以这里面是一个鸟类妖怪？”
“或许，这也能解释铜棺上的纹饰。”
“等等，这个鸟形饰其实来源于山海生物？”陈蓉拿起一张照片，上面的纹饰雕刻透露出一股久远的气息。
周宁解释说：“其实很多部落的图腾都是山海生物。所以我们才会被描绘成像动物的生物，画在石壁上或者墓墙上。这要追溯到山海生物最开始被崇拜的时候了，像三足金乌、九凤、玄鸟和烛龙，在当时，它们可是被视为神灵。”
“活下来的校警说，他被一个像鸟怪一样的生物袭击了，所以它们还活着？”
“当然。”骆康回答，“它们还没灭绝。”
“凶手还留下了一个符号。”陆吾再次拿出一张照片，是实验室墙上那幅被教授称之为“鸟负日连山”的图。
“抱歉，我不大懂。”骆康接过后摇了摇头，“你知道表达的是什么吗？”
“鸟负日连山。”陆吾说。
听到这句话，周宁脱口而出：“东莱派？”
“对，东莱派。”骆康若有所思，将几人疑惑的表情尽收眼底，随即将周宁拉到一旁。
“你真觉得它如今还存在吗？”骆康刻意压低了声音。
尽管他们说的很小声，但陆吾还是听清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事要背着大家讨论，于是问：“你们有人要说说这个东莱派是怎么回事吗？”
周宁没在意骆康的眼神，说道：“这是崤山以东的一个世仇团体，由不同的山海生物组成，致力于保护山海生物文化。”
“对，没错。”事已至此，骆康接着说，“它创建于18世纪60年代。派里的人常去博物馆、考古发掘现场、拍卖行或者古董街之类的地方，更有甚者会找上山海生物中的私人收藏家，如果他们非法买卖文物的话。这个组织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壮大起来，所有的成员几乎都是愤青。他们的宣传理念吸引了不少年轻一辈的山海生物。事先说明，我不是欣赏他们的理念，但如果照片中的玉衣里真有山海生物的真身骸骨的话，这样展示在人类面前是很荒诞的。”
周宁也强调：“这是不道德的，是一种亵渎。毕竟它的确是我们的文化遗产，是我们的先人。”
注意到几人的表情有所变化，将照片递回去后，骆康抱歉道：“不好意思，刚刚我俩的情绪过于激昂了。”
陆吾表示理解，现在剩下的问题就是确定它具体是哪种生物了。“你们要来房车吗？”
“好啊。”骆康一口答应。
周宁一手拍在骆康胸前拦住他，笑着说：“我们很想去，但我们的婚礼策划人就要到了，所以他要留下来陪我。”
听到这话，骆康才想起来，于是再次向陆吾投去抱歉的目光。
“没事儿。”
三人走后，注意到男友担忧的样子，周宁安慰道：“放心，事情不会变得很糟的。”
“不，我不是在想这个，我只是在想……”骆康顿了几秒说，“我们是不是该通知管理协会的人？”
周宁摇头道：“不用，现在所有媒体都在讲这事，我确信他们已经收到消息了。另外，如果真是东莱派的话，我们最好减少与它的接触。”
“也对。”骆康突然目光悠远，语气飘忽道，“我们毕竟曾经是神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
老山森林管制区域内。
几人离了草药店来房车这里查资料。
“我找到了！”陈蓉欣喜喊道。
[1931年春，蜀地广汉县。
三天前，我收到传教士董笃宜的一个紧急请求，当地农民燕城道在西北方向的鸭子河南岸被残忍地杀害了，根据目击者的描述，我怀疑凶手是山海生物。碰巧的是，我带了柯达BB型摄像机，它是一位外国朋友送我的。正好我可以拍摄下一些调查过程。]
“你不会正好有那些胶卷吧？”看到这，陈蓉抬头问陆吾。
“也许吧。”陆吾回头看了下说，“那个柜子下面有不少老胶卷和老照片，值得看看。”
说着起身来到柜子前，又蹲下来一顿翻找。这里存放着前人的调查记录。
天启大爆炸？不是。
1987A超新星？不是。
营口坠龙事件？不是。……
“有了！巴蜀地区的。”
幸亏照片已经洗出来了，不是胶卷。虽然是黑白的，但陆吾还是一眼看出其中一张跟大学里的铜棺是用一个类型的。
“这是怎么回事？”陈蓉指着另一张问。上面是一位长得跟陆吾极其相似的人，他拿着火把在炙烤一个被吊起来的人。
“它是山海生物，它显形了，你们看不出来吗？”陆吾理所当然道。在他眼里，被吊起的人是一副人身鸟头样。
两人俱是摇头。
“后面是什么了？”陆吾示意陈蓉继续看下去。
[在逼问之下，这个丹鸟承认他是东莱派的一员。他告诉我，因为在蜀地人眼中，金乌就是神灵，他们又相信如果和神灵一起下葬，自己也能复活成神。他们折磨成千上万的奴隶，就是为了寻找金乌，但只有极个别是，其他是玄鸟，丹鸟之类的。人类根本分不清其中的差别，就选择将这些显形的鸟类生物全部制成陪葬品。丹鸟说，他偷取棺材，就是为了给先人一个体面的葬礼。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在听完这些后，我就送他去见祖先了。]
“喔哦。”陆吾不好评价什么，喊了声舒缓下沉重的氛围。
赵拾想了想说：“至少我们知道任卫新是去偷遗骸了。”
“既然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们最好提醒张学锋教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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