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西一百二十里曰厘山，其阳多玉，其阴多蒐。有兽焉，其状如牛，苍身，其音如婴儿，是食人，其名曰犀渠。
……
远宁市第三中学，高二年级正在举办“百知斩”活动。灵感来自于NBC节目，场上选手一起参与，抢答题目。三中的获胜者将和市里其他学校胜者角逐最终冠军。
预赛初选结束，大家陆续从阶梯教室出来。
“巴布亚的货币PGK我竟然答错了。”陈秋豪对好友黄子安抱怨道。
“放轻松，你又不是巴布亚人，况且这只是校内预选赛。”黄子安的心态很好，按之前的成绩看，预选赛的资格肯定拿到手了，真正大赛还在后面呢。
谢晓棠追上两人，说：“我们去义乌小商品城逛逛怎么样，顺便喝杯奶茶。”
两人点头。
陈秋豪、黄子安、谢晓棠三个人都是高二四班的，一起报名参加了校内预选。从结果上看，三人实力均在前5之列。
义乌小商品城和三中都在天元东路上，二者相距不到八百米，经常有三中的同学放学后去逛吃逛吃。
就在那里，三人碰见了隔壁三班的吴宇航、王文婷和林思远，他们也是参赛选手，但只有吴宇航通过了预赛。
“陈秋豪，要不是因为你妈妈的原因，我不可能输给你的。”林思远说。
“就是，你妈是扬子江学者，还是杰青，一定在家开小灶了。”王文婷附和道。
吴宇航制住了两人。“大家都是为校争光，不分彼此，况且还没到决赛，究竟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陈秋豪不想多做争辩，拉着朋友进了开封菜店避开了他们。
他点了一份套餐小食套餐和一杯咖啡。
“陈秋豪，你不吃吗？”
除了咖啡，他好像什么也没动。点完餐回来的两人看见陈秋豪坐在位子上，手里拿着咖啡，眼睛却看向外面。
“小食你们吃吧。我妈说油炸食品不健康，过量的钠会导致心血管疾病，食物膨松剂的铝元素也会影响脑神经发育。”
“啊？不是有这么多人吃吗？而且抛开剂量谈药性就是耍流氓。算了，我没有那么聪明的脑子要保护，既然如此，我就笑纳了。”
黄子安没心没肺，直接将拼盘整盘端到自己面前，还拿了一块炸鸡放进自己嘴里，大呼好吃。
谢晓棠迟疑了一会，说：“我最近在减肥，我就吃一点点。”她拨了一半给了黄子安。
“不要？不要我都要。”黄子安是来者不拒。
天色渐晚，三人都是走读生，回家晚了都会被父母唠叨。
“再见，各位。”黄子安手上还抱着一桶炸鸡，嘴里嘟囔着跟两人道别。
谢晓棠忍不住笑了一下挥手再见。此时就剩他们两人。
“陈秋豪，你怎么回家？”谢晓棠语气变得温柔。
“我想一个人散步冷静一下。”
“好吧。晚安。”她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车，家里人来接她了。
“晚安。”
……
案发地点在天元东路，死者是高中生。报警人是附近下班的工人，听到呼喊声过来，就发现了躺在地上的人。
越过封锁线，陆吾看见了尸体。
死者是一名男性，身上穿着校服，胸口左面的圆徽上写着三中。致命伤在咽喉处，血液顺着颈部动脉流了一地，整个头部与肩部目测被扭曲了将近80°。
裤子口袋里半露出一个钱包，里面的钱还在，信用卡和身份证什么的也摆放整齐，不像匆忙抽取过。
名字知道了，叫黄子安，刚满17岁。
地上虽然落叶和灰尘不多，但陆吾依稀看出了拖曳的痕迹。
“他应当是被人从路边走道拽过来，到了这条小路，然后一刀封喉。”
“按照现场血迹看，凶手应该沾到了血。大路是肯定不会走了，被看到就糟糕了，所以大概率……”
“从这里小路走的。”陆吾接过了话。
小路没有路灯，两人打着电筒过去。很快，在一个垃圾桶旁发现了一个手机。
有人打电话来了，陆吾戴上手套按了接听。
“喂？”
这是一个女性的声音。
“你是谁？”陆吾问。
“黄子安人呢？”
……
另一边庆功会现场，吴清鹏付完钱，将剩下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先送你回去吧。”
吴清鹏开车送陈蓉到了家门口，只是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开口说话。
快下车时，陈蓉说：“谢谢你送我回家。”
“晚安。”
“晚安。”
吴清鹏眼看着她从地毯下拿了钥匙开门。
陈蓉一路加快脚步，关门后，背重重靠在了门上，缓了一会儿，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来到二楼卧室，她将身上的外套、项链、耳环取下。自己和陆吾的照片就放在墙上，心里却没有一点感觉。
另一边，不知为什么，吴清鹏心中响起了一个声音：跟上去。
他鬼使神差地拿起藏着的钥匙，开门直上了二楼，在装饰台前，他看见了陈蓉摘下的耳饰，也看见他们两的合照。
水声传来，他往里走，陈蓉应该是在洗澡。
透过玻璃，即使有水雾阻挡，依旧能看出陈蓉曼妙的身姿。
“陆吾？”陈蓉听见了动静，裹着一张浴巾出来。
没人回应？听错了？
不，不可能，之前完好的照片，相框上出现了裂纹，像是人用拳头砸的。玻璃会自然开裂吗？陈蓉心中不禁疑问。
另一边的吴清鹏匆匆开车离去，他知道自己不对劲，尽力压制住自己。为了避免事端，还特意驶进岔路，但还是撞到人了。
“对不起。”
吴清鹏下车给人道歉。
只是这摇摇晃晃的样子实在令人生疑。
“我说，兄弟，你到底喝了多少？你这样继续上路会撞死人的。要不我帮你开吧。”
路人被碰到没有生气，好心说着。
吴清鹏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
“真的，免费！”他强调。
听着身后喋喋不休的路人，吴清鹏深呼一口气，脸上渐渐出现了斑纹，随后猛地回头，一拳将男人打晕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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