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恶魔般的呓语萦绕在她耳旁。
——“小鬼！快滚，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走开！”
——“就你还想找领养家庭？这辈子都不可能！你一点也不配。”
——“打她！打死她就不能去了！”
“我不去...我不去...你们别打我，夭夭...不去了...”
小小的身影缩成一团，声音也小小的，可是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她身上，无人听到她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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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孤儿，看什么看！别拿你的死鱼眼瞪我，恶心死了。”
——“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打死你都死不足惜。”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快看，像个落水狗一样，快拿手机拍下来发到网上，真是笑死人了。”
脏水顺着她的头发滴进了衣领里，身上脸部全身是伤，辱骂她的人渐渐散去，女生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路过她的人都敬而远之。
她去了主任办公室，试图寻求帮助，可是看见她进来，主任那毫不掩饰的嫌弃，只让她觉得麻木。
可是依旧让她失望了。
——“他们为什么就打你，不打别人？还是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的。”
——“他们年轻气盛一时冲动，你不要把所有责任都推给别人，想一想自己有什么问题！”
——“报什么警报警，都是你的同学，你还真要把他们送进监狱不成？你是要毁了他们！”
听了这话的少女没有任何反应，直到主任忍不住想将人赶出去别妨碍他工作时，她微微抬起了那张惨白的小脸，冷冷盯着他，开了口。
“可是他们就能毁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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