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多牛逼轰轰,躺产床上的时候,都跟待宰的牲畜一样。”
和谭秋聊起生产经历,梅亦寒无限感慨。
她们在院子里泡茶吃点心,季玉和萧棋在屋里带孩子,交流做饭心得。
谭秋仔细想了想,大概和自己躺ICU里那段日子差不多。
听谭秋说起ICU,梅亦寒感慨更多:“你那时候,都没个人样了,就一把骨头躺那儿,身上插满了管子,全靠一堆机器续命。”
梅亦寒继续说:“我们看你那样子,都于心不忍,想着要不就算了吧,要不就让你走吧。只有季玉不同意,他说你还没放弃。那时候季玉整个人都是碎的,每天都能收到好几张病危通知书。”
谭秋最瘦的时候,不到五十斤,脚镯就是那时候季玉给她戴上的。
梅亦寒和萧棋两年前办的婚礼,谭秋那会儿刚被季玉养出点人样,但在人群里依然瘦得可怖。
梅亦寒一边回忆,一边给自己续上茶水。
谭秋眼神微眯:“你喝的什么?我问你喝的什么?”
梅亦寒干咳一声,给她倒了一点杯底:“就一点梅子酒,你可不要出卖我。”
“茶壶装酒?亏你想得出来!”谭秋端起茶杯,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梅亦寒不屑:“看你那点出息。”
“梅亦寒——快吃饭了,别往嘴里灌乱七八糟的。”萧棋突然出现在阳台,朝着她喊道。
“知道了。”梅亦寒应道。
谭秋、梅亦寒同时叹息出声,思考自己怎么就混到了这地步。
(六)婚宴其三
参加完邱先生的婚礼,季玉带谭秋去了后土娘娘庙还愿。
庙里有棵千年榕树,来往的香客都喜欢在红绸上写下心愿,抛上树祈福。
谭秋和季玉背对背,各写各的。
抛红绸的时候,那两道红绸却被风儿卷在了一起,挂在了高高的树枝上。
一旁干瘦的老道长抚了抚胡须说:“夙世的姻缘。”
谭秋龙颜大悦,素手一挥:“赏!”
捐了一大笔善款。
下山的时候,谭秋问:“接下来要做什么?”
“领证,办婚宴。”季玉笑得轻松,如拨云见月。
婚宴得有亲朋好友吧?
“那个,我跟你坦白件事,你别生气。”谭秋一五一十地把她当初瞒着季玉,给季家人发钱断绝关系的事说了出来。
季玉听完却风轻云淡地摇了摇头:“都过去了,他们已经做出了选择。”
“那婚礼……”
季玉:“其他人重要吗?有你有我,还不够吗?”
谭秋激动地捂住脸颊:“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人吃一整桌席吗?”
“我觉得你之前说去每个地方都办一场席面的提议不错。”
“是吧是吧?我俩每天都新婚~”
兴高采烈的谈话声被山风吹过,卷起的落叶旋转了两圈,飞扬着落进娘娘庙。
两道红绸纠缠着高悬在枝头——
“一茶一饭并蒂对黄昏,两情两愿同心共白首。”
“希望季玉的愿望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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