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瀚鸣叫完蒋锡城,觉得自己好兄弟相认完了,一撸袖子指着惜月和蒋锡城说:“城哥,军装都上身了?帅气!你稍等,等我收拾完这个胆大包天,敢拿枪指我,还大拳头打我的臭娘们了,咱俩再叙旧!”
说完,仇瀚鸣就想要越过蒋锡城,上去给惜月一个教训了。
只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等他凑到惜月跟前去,就被蒋锡城揪着后脖颈子拉远了距离。
仇瀚鸣被蒋锡城揪住了命运的后脖颈,明明挺大一只的人,活生生的让人感觉出来一种他就是个菜狗,被拎着脖子就动不了的感觉。
“城哥,”菜狗一般的仇瀚鸣反手抓住自己被揪住的后领子,疑惑的看向抓住他的罪魁祸首蒋锡城,问:“城哥,你抓我后脖颈子干嘛?我还要教训这个臭娘们呢!”
要放到反应快、脑子灵光的其他人,在被揪住后脖颈子的那一刻,最起码就有那么一丝丝的警惕感,等到转过来看见蒋锡城的表情的时候,就应该心中有那么几分明了——这姑娘就算打了他,也不能再找事儿了。
只可惜,仇瀚鸣他·······没有脑子。
仇瀚鸣是蒋锡城在军校时读书的同学,刚开始是个刺头儿,成天摆出来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架势,凭着自己身高优势,拽的二五八万。加上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总觉得留了胡子的,才是真男人,年纪轻轻,留了一脸的大胡子。
蒋锡城其实是有那么些强迫症在身上的,别看他这几年好像是不太讲究的样子,其实还是讲究的,衣着打扮都是干净整洁那一挂的。
进军校之前在家里也算是精致着养大的,父兄都是讲究人,包括他爹军队里的那些大老爷们 ,也都是把自己收拾的妥妥贴贴,就算是留胡子,也是修剪出造型的。像仇瀚鸣这种胡子留一脸,为了“男人味儿”还专门体能课后不洗澡的,他也是第一次见。
两人好死不死的分到了一间宿舍,头两天,蒋锡城还能忍过去,可时间长了,他就忍不了了。
刚开始,蒋锡城本着人道主义以及基本的礼貌,是好好和仇瀚鸣沟通的。
但是,并没有什么用,仇瀚鸣胡子照样留了不修,澡照样就是不洗。
天气一热哟,那味道,直冲天灵盖。
这蒋锡城就更忍不了了,好好说话不听,蒋锡城就动手。仇瀚鸣看着挺高个子,谁曾想 ,一点都不抗揍,打不过蒋锡城,挨了五六七八顿打之后,被打服了。
从那以后,胡子——剃干净了,宿舍卫生——一个人全包了,澡——每天洗一次,人——天天跟在蒋锡城屁股后面喊“城哥”。
那转变,不是一般的大。
只可惜,作为家中独苗苗的仇瀚鸣只在军校里呆了一年半,还没有毕业,然后就被家里的长辈给逮了回去。
蒋锡城清晰的记得,仇瀚鸣这厮当时走的时候,哭的那叫一个一把鼻涕一把泪,只差没冲过来抱着自己的腿哭了。
今天刚看见这厮的时候,蒋锡城只想到,自己当年真的是没有把他的审美打转弯,这从军校被带走之后,审美是一夜之间又恢复老样子了,热天穿貂,大胡子满脸,丑的人眼睛疼,以至于让人忽略掉了胡子脸下面的表情。
结果上一秒叫哥,下一秒就对着哥的心上人大放厥词——虽然仇瀚鸣不知道。
“臭娘们?”蒋锡城用力把人往后再一扯,手一松,抬手往他后脑勺上来了一巴掌:“给爷叫······叫姐!”
蒋锡城手劲儿不小,一巴掌拍的仇瀚鸣愣住了,僵硬的转头在蒋锡城和惜月之间扫视了 几个来回,然后不太灵光的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嫂·······嫂子?”
蒋锡城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也会有长眼色的一天,想笑,努力的憋住了:“先叫姐。”
仇瀚鸣一声“嫂子”出来,引起来的关注度不比蒋锡城揪着他的后脖颈子提溜来的少。
蒋锡城现在的身份可不只是一个司令的儿子、巡捕房的法医,他现在是蒋家军队实打实的敲定的少帅,那可是不少人都盯着的。
惜月只觉得眉头突突的跳。
自己和蒋锡城之间,现如今那种奇奇怪怪的氛围与关系还没有理清楚,这种节奏,分分钟麻烦上门。
“姐?”
胡子拉碴的仇瀚鸣该从心的时候就从心,虽然说被惜月打成这个鬼样子,心里很是恼火,但蒋锡城他当年就打不过,现如今四肢都快懒退化了,更是打不过,所以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吧。
惜月突突跳的眉心,以及仇瀚鸣猪头一般的胡子脸,让惜月的心情很不好。
“不敢当不敢当 ,毕竟我可是一个对你感兴趣的、欲情故纵的小贱人。”
惜月阴阳怪气了一番,往后退了半步。
就当为九月拜托这个没品的野人做出一点点的贡献。
蒋锡城听完惜月说的话,本来当下去的手又揪上了仇瀚鸣的脖领子:“仇大憨,来,好久不见,哥和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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