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吵架了？”
张婷看房间里动静闹得比较大。
曲欢歌伤了元气，好久没那么大声说话了……
“别气了，跟男人较什么劲啊，好不容易养胖一点点。你看，胸都没了……”她逗她开心。
“挺好，胸又没什么用，没了更好。”
“气话，一听就是气话。你不要送给我。我要。”
“你拿走，赶紧拿走。”
张婷当真上了手，一把握住，然后往自己身上按：“别后悔啊！！以后这些肉都长我身上了！”
曲欢歌被她气笑了。
“你也别守着我了，我都好得差不多了。其实早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伤筋动骨100天啊……你别给我逞能，真当自己就发个烧啊……对了，你爸的电话打了好几个，接不接？”她悄悄试探。
“不想接，听他道歉吗？算了。”
“那倒也是，换做我，我也尴尬。”
“你明天帮我把学校的课本拿过来吧，我想自己看看书。”
“不行，张扬说了，这段时间，你不能伤神，还是多睡睡。拿到书，你就放不下，肯定恶补之前落下的功课。”
张扬早就关照过她了。上了大学之后，曲欢歌仿佛忽然开了窍，拼了命地学习。
“我再不补，这个成绩会很难看。”
“不会的，张扬说了，会帮你补上的。下周开始，每一门功课，他都会去请教老师，然后每天帮我们补一点。如果只抓重点话，很快就能补上的。”
“对不起，害你都没办法上课。”
“一对一补课，不比上大课更好？”
“完了……”曲欢歌忽然想到什么。
“怎么了？”
“万一，张扬给我们补课的时间，跟视频时间冲突了怎么办……”两个都是大忙人……估计谁都没办法迁就谁……算算两个人可能有空的时间，好像又都只有那么一点……
“想那么多干嘛，他们两个远隔重洋，还能打起来？”
事实是：打是打不起来的……就是有时候情况会有一点尴尬……
比如：
张扬帮他们补课的时候……刘君的视频电话说来就来了……
曲欢歌不得不接了视频电话，然后把笔记本放一边，现场直播：张扬给他们补课。
唯一庆幸的是：不是一对一，是一对二的补课。
还有张婷在。
有时候，是她跟刘君视频的时候，张扬忽然就出现了。
她就不得不再把笔记本挪到一边……乖乖开始补课。
几次之后……刘君有意见了。
凭什么每次都是他让位，还要他乖乖闭嘴。再眼睁睁看着他们……
“他能不能跟我错开时间？故意的吧。”
“你怎么不错开时间呢。你忙他也忙啊。”
“什么功课，我不能补，非要他补。”
“所有功课，所有功课！！所有功课你都懂吗？”
“他能懂，我为什么不能懂。”
“他每天都跟老师沟通，划重点的啊，而且所有的课他都是自己先听懂了，才教我的。”
“他们家小黄莺呢，都不管管他吗？”
“你别无理取闹，你不是自己说了，还要报答救命之恩吗？这才几天，就忘光了？说到底，我的命不重要对不对。”
“你别乱扣帽子。一码归一码。”
“你要再这样，干脆别再视频了，我要专心学习。”她下最后通牒。
刘君不得不忍气吞声。
好不容易忍过两个礼拜，曲欢歌打算好好打扫一下，再悄悄地搬走。
最后一天，他倒是挑了个张扬绝对不会出现的时间打来视频。
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
“你跑来跑去，在做什么？”他问。
“打扫卫生啊。住了那么久……总不能还给人家一个脏乱差吧。就算张扬没有意见，小黄莺也不愿意啊。”
“自己房间也没见你打扫那么干净。”他吐槽。
“张扬有洁癖！你还记得睡过他被窝吗？他把你睡过的床单都给丢了。”她哈哈笑起来，没心没肺的样子，刘君看她气色倒比昨天又好一点。
“那你赶紧把你睡过的床单也给丢了。买套新的给他。”他提醒她。
“对哦，我倒是没想到。等会儿我去买套新的。”
“你把笔记本转一转，我看看你打扫得怎么样？帮你再检查检查。别留下什么不该留的痕迹。”
曲欢歌干脆拿着笔记本，在房间里全都转一圈。
转到书房，刘君忽然让她把笔记本再往右转一点，再上去一点。
“怎么了？”她问。
“好，就这样，别动。”
曲欢歌疑惑，他怎么了？
刘君透过摄像头，冷冷笑一声。
这不就是曲欢歌丢的那本《西方美术史》吗？
他记得，她说问过张扬，有没有看到这本书。
不是说没见过吗？
那，这本是什么？
刘君对《西方美术史》的侧边封面太熟悉了。只一眼，他就不可能看错。
自从她说掉了之后，他就买了本一样的，天天帮她写着注释，笔记，小故事。差不多都快完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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