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要起身，秦羽墨赶紧把他拦下来。
她哭笑不得道：
“哎呀，好了好了，就按照平常的吃就行了，不过要少点。”
程子谦顺势坐回了位置：
“早这么说不就得了么，哪有这样计划的，是你太紧张了，看人家一菲和曾老师，丝毫不慌。”
至于她刚才说的量少一些问题，程子谦根本不在意。
等到时候做出来，准保她又是吃的干干净净，丝毫不嫌多。
秦羽墨抿抿嘴，没有说话，端起桌上的热牛奶喝干净。
顺带拿出卡片，往上面打了个勾。
程子谦不由叹息，看来还是没听进去，估计要等几天她自己受不了了才会变回原样。
哪有年轻人真的遵循老年人的生活方式？
年轻时候把老年时期的事情做完了，那等老年时又去做什么呢？
总不会提前躺棺材板吧。
两人随后又聊了一会儿，他特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想起卡片的事情，程子谦忽然想到了吕子乔上次也拿着一堆的卡片，好像是打赌来着。
这样想着，他环顾一周，没在酒吧看到人影，问道：
“亲爱的，你见到子乔了吗？好像一整天都没看到人影了？”
“没有。”秦羽墨摇摇头：
“上次他说打赌后，也很少见到他，看样子他是专心做任务去了。”
想到这件事，程子谦就不由皱眉。
如果说秦羽墨这些卡片算是老年保养卡的话，那么吕子乔那堆卡片就更像是作死卡。
哪个正常年轻人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行为，能同时具备的着实罕见。
更别说吕子乔这老胳膊老腿了，勉强算是半个年轻人吧，没必要那么折腾。
看来他真是闲得慌。
想了想，程子谦有些担心，掏出手机：
“我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吧，不然的话，没准下次咱们就要参加他的追悼会了，按照咱们和他的关系，份子钱估计要交不少。”
他可不想交这个份子钱。
重点也不是这个钱的事儿。
秦羽墨点点头。
很快，程子谦拨通了吕子乔的电话。
出乎意料，居然是陈美嘉接的。
“喂，子谦？”
“美嘉怎么是你，子乔呢？”
“他正在病床上呢，我们现在在市中心医院。”
程子谦一惊，他没猜错，吕子乔正在往自己的追悼会方向而去，和秦羽墨对视了眼，他接着问道：
“子乔怎么了，怎么叫的那么惨？”
陈美嘉还没回话。
电话对面传来吕子乔悲惨的叫声：
“我的耳朵……我要出院，年轻人这点小毛病，不需要看医生，啊，我的腿怎么没知觉了！”
“你消停点吧，吕少爷，你这样浑身是伤的，怎么出院。”陈美嘉朝吕子乔喊道，语气中不乏心疼和无奈。
吕子乔惨叫声没有收敛，他肾疼时候也不过如此吧。
“唉。”叹了口气，陈美嘉这才对电话那边的程子谦和秦羽墨说道：
“今天早上子乔刚做完两百个深蹲，然后又按照卡片上的任务，打败一个坐电梯的人，追着人家坐电梯的爬楼梯赶上。”
“还没等赶上，直接腿脚一软，差点摔下去，幸好我刚要上班看到了，不然……”
说到这，她还有点庆幸，幸好赖床晚起了，这才及时发现。
“那他现在没事儿了吧？”
程子谦不由担忧道。
听对方的惨叫声，悲惨而又中气十足，看样子似乎恢复过来了。
可就怕落下什么后遗症。
扭头看了眼被护士按着头给耳朵上药的吕子乔，陈美嘉语气稍显放松道：
“没啥大事儿了，就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程子谦点点头，也松了口气，露出笑：
“这样也好，这样也省得他再死，毕竟已经不算是年轻人了。”
公寓里大家都快奔三了，奔三其实也不算太年轻了，不能像二十啷当岁那样使劲造。
陈美嘉也很赞同。
随后两人聊了一会儿，也就挂断了。
在此期间，吕子乔的惨叫就没停过。
特别是刚才陈美嘉还透露了一个消息，给吕子乔治病的医生是他前女友。
知道了这个消息，程子谦这才知道为什么吕子乔的叫声会那么悲惨了。
可能，大抵，不只是因为他原本的伤吧。
“子乔没事儿吧，听起来似乎很严重。”见他挂断了电话，秦羽墨这才问道。
“不算严重。”程子谦呼出口气，稍显轻松：
“只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就好，没有啥后遗症。”
秦羽墨也松了口气，“那就好。”
想到是因为自己卡片的事情而引起来的，她就有些愧疚和不安。
作为枕边人的程子谦，哪里看不出来她此时的情绪变化，揽住她的肩膀安慰道：
“没事的，这次也算是给子乔一个教训，他已经不年轻了，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挥霍健康。”
浪里小白龙一天只睡四个小时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连肾也已经不是金刚不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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