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管理员小心翼翼的提着笔在纸上勾画。
“你这是在干什么？”牧宇突然出声问道。
管理员手中动作并没有停止。
但还是回应了牧宇的问题。
“不是所有人都曾亲眼见证真实的世界，至少，我要让他们在看到真相之前，能多在幻想中沉浸几天。”
“所以这些年L市的政策，都是你颁布的？”
牧宇突然回想起来，萧蓉跟他说过，表世界的政策好像都是从里世界内传出去的。
“是我，但不都是我。”
仿佛是感觉牧宇的问题问的太多了，管理员扭头看向牧宇。
“问这些对你有什么意义？”
“还是说，你想通过这件事来威胁我，又或者向老板汇报，以此来除掉我。”
真是个好想法呢。
如果释子和L市站在对立面的话，一定无法容忍自己的手下居然干出这种事情。
而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可能也是处理掉管理员的唯一机会。
但是对牧宇来说并不是这样。
牧宇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没必要那么做。”
如果要杀，他早就可以动手了。
趁着管理员没有警惕之心的时刻，将阻断剂注入它的体内，直接杀死它。
相比起阻断剂来说，向老板汇报并不是个好办法。
一方面是会打草惊蛇。
另一方面，既然管理员自己提出了这个方案，它说不定并不害怕这个方案带来的后果。
“不打算举报吗？”
管理员显然不怎么相信牧宇的话。
“随你吧。”
明明已经警惕起来了，却依旧不动手吗？
牧宇感觉自己对这位管理员的兴趣越来越浓郁了。
它，说不定还真是个好人。
嘿嘿。
下一刻，牧宇的嘴角勾起了笑容。
好人好啊。
好人最好了！
想到这，牧宇直接伸手朝着管理员硕大的后背拍去。
毫无力道的拍打却给管理员整的浑身一个激灵。
“你在干什么！”
管理员恼怒的转头看过来。
还从来没人敢偷偷拍它。
害得它差点捏断了仅存的一根圆珠笔。
在双子大厦内，这东西大多只会出现在客服部。
那些物流职员也会配备，但他作为物流层的管理员，总不能去抢手下职员的东西吧？
那样，也做的太明显，太难看了一点。
只有有人的思维被菩萨完全控制，它不得不将人杀死的时候，才能悄无声息的将物品报损。
因此管理员还养成了破坏尸体和尸体附带的一切财物的习惯。
天知道为了几根圆珠笔，究竟做了多少事。
“你应该庆幸。”
管理员那稚嫩的声音，用着严肃的语气说道。
“如果你让我损失了我的笔，你就不得不去给我找一支新的！”
“否则......”
“下次上来，我给你带一箱。”
牧宇突然说出的话，让管理员把所有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什么？”
这下，管理员是真的有些惊讶，空头支票也不带这么给的。
因为他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不要以为圆珠笔这样的东西，随地都是。
里世界是表世界的映射。
而表世界的圆珠笔，在里世界早就腐蚀得不成样子。
出了双子大厦，几乎不可能找到一根还能写字的笔。
“别这么惊讶，我们是朋友嘛。”牧宇微微一笑说道。
管理员皱起眉头，连手中的规划都放到了一旁。
它完全搞不懂牧宇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自己，可是怪物啊！
“谁跟你是朋友？”管理员毫不给面子的问道。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管理员肌肉一紧，“我们没有共同的敌人，我也没有敌人。”
“这样嘛。”牧宇挠了挠下巴。
“那我换一个说法。”
“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所以我觉得，看在利益他老人家的份上，我们可以尝试着交个朋友。”
管理员噗嗤一笑，“凭什么，就凭几根笔？”
“就凭交给我的护符，不会流通到L市，也不会流通到世界各地。”
看着管理员突然闭嘴，脸色阴沉不定的样子。
牧宇哈哈一笑。
是的，它居然真的是个好人。
而好人，是最好操控的。
“我该怎么相信你？”管理员沉声问道。
“反正不会更差了，不是吗？”
牧宇耸了耸肩，没有给出承诺。
就像他说的这样，护符是必然流通出去的，管理员可以减缓它们不必要的流出，却不能阻断它们的流出。
因此，是被释子集团卖出，还是被牧宇拿走，都是没区别的。
情况不会更差了！
至少，被牧宇拿走，说不定还有1%的概率不会真正流出。
总好过释子集团的0%。
“拿了集团的东西，你是走不长远的。”管理员提醒道。
“什么集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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