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春晃了晃大肚子道:“嘿!你说的我都有点饿了!”
那巫山派的派主非厚子,此时从大旗之下,往前站了几步,大声道:“普观主,论功绩、论德行、论武功,若为峨眉正宗,我巫山派毫无疑义!只是不知普观主兄弟三人是否真的已各自独立成派?”
毕月霄凄厉尖锐的声音响起:“分家就是分家嘛,何必说的这么作假?”
九和宫的三当家神手大圣夜渡灵光纪迁随即大声嘲讽道:“雪竹莲岛主本就是在昔日武当之战中,受了重伤,为了养伤,困于冰山极寒之地,座下徒众不多。普渡观主,多年来既要养育授业峨眉遗孤,又直面金龙余孽,折损甚多。唯有横推八百无敌手,于和于九连,如今碧霞宫远处滇池岛,既无外敌在侧,又继承了云飞扬前辈的碧霞宫遗业,如今是家大业大,门徒众多,各个皆是人中龙凤!俨然便是除五大正宗之外,又一正宗门庭,岂肯分家?”
这时一个绵软细长的声音传来,却是字字入耳,句句听真:“敢问一声,这碧霞宫原是哪一家门派?总不能就是碧霞宫派吧?”
这声音夹杂在众多豪杰的私语之中,却正中群豪的心底疑问:“着啊!这海外鲸神是何门派?远在南诏,为何听闻中原有难,千里迢迢,奔赴武当,拼死御敌?”
那绵软细长的声音又传入群豪耳中:“碧霞宫地处滇中,为何地名唤作小蓬莱呢?”
这一言即刻令群豪哗然:“着啊!不过我们也都没去过碧霞宫,有可能碧霞宫便是仿造蓬莱仙阁所建,亦未可知!”群豪中有人言道:“说的是地名,比如这红杈岗,便唤作红杈岗。没问你接云楼的事儿。”不少豪杰,前几日晚间都去过接云楼饮酒,立时笑声四起:“好比较!极有道理!”
于和坐在台上渐渐有些怒气,心中暗骂:“暗中捣乱,无耻之徒!十几年前,我游历天下之际。这纪迁,与我年龄相仿,年轻之际,曾互不服气,我将其师父打败!其师童遇麟比我大上三十岁,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输给了我,竟郁郁而终。这毕月霄,自从武当大战受了内伤,她虽被张老头儿治好外伤,却终究没有红颜水的辅助,内伤难以根愈,日日受那煎熬之苦,性格变个古怪。那日我游历到赣中明月山访友,恰逢她先到友人之处,两人正在探究武艺。我忍不住说了两个她功夫中的破绽之处,挑起她那邪乎劲儿。一时兴起,比试之下,我伤了她一掌,打得她内伤恰好发作,致使她从此记恨于心。毕月霄几十年苦苦心经营摩山,为的是摩山中兴,一介女流,不狠辣,不能成事。这纪迁和毕月霄的嘲讽,我都不介意。只是这绵软细长的声音,阴阳怪气的所言之语,实属狠毒!”
待到第二次绵软细长的声音“为何地名唤作小蓬莱呢?”响起之际,于和早已听声辨位,目中透出两道寒光射向说话之人。
那说话之人竟是接云楼的知客!知客身后却站着十余名奇装女子。
于和稳坐高台,只一扫视之下,那知客被于和目光逼迫之下,竟瑟瑟发抖。
普渡和雪竹莲两人功力深厚,也早已辨别出接云楼知客便是阴阳怪气说话之人。
普渡缓缓对于和道:“三师弟,这人我见过,只不过是这红杈岗一座大饭铺的知客。定是受了他人唆使。这类不敢端上台面的人物,不必在意。”
于和面色微韫道:“宵小之徒,所问之事,你我兄弟自知,此事反而不能在会上言说!”
普渡却摇了摇头道:“若此事不解释,此次大会恐无法继续!二师弟,你意下如何?”
雪竹莲冷冷道:“师父临终前,要我兄弟三人血书的盟约,如今已然三十年过去。期间,既无一人问我,亦无一事与盟约相干。听闻李公子前一段时日,也到了此地。我却未曾见过一面的。此事但凭大师兄做主!”
于和犹豫着正欲阻止,普渡却起身向前,走至陈仓之侧,向陈仓拱手后,冲着台下道:“诸位!我兄弟三人,得先师庇佑,方能在当今武林有那么一点名头儿!我今日便将世代门派之名,告知天下英雄!”
众人此刻竟无一人言语,三万余众个个屏气凝神,静听普渡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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