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黑烟在她眼前停下，凝聚成浓浓的黑点，打量一番后便迅速消散退去。
“啊——”
忽地，封落像是被藤鞭抽打了一般，她发出撕心的吼叫声，她的心猛地提起，发酸发颤，她不由得闭上了眼，小脸扭曲着，大脑瞬间被疼痛感浸满。
她皱着眉，双眼微眯着，寻着这痛感看去，只见她的腿上被划开两道长条口子，皮肉绽开，鲜血从里往外溢出，模糊了边缘，在淡冷的月光下红得轧眼。
她还没缓过神来，就看到一人影站在她面前，他穿着黑衣，几乎要隐在夜里，但那双闪着剑光的眼睛却格外醒目，要不是还隔着镜片，她真要被这肃杀之气压得无法呼吸了。
“好久不见……”
男人浑厚的声音不咸不淡地在传入她的耳里。
“你是……是鬼网？”封落瞳眸里努力聚焦着光，“不，不对，你不是鬼网，你是谁？”
她仔细分辨着，这音调确实沙沙的，如梦中鬼网般阴森恐怖，但还掺着些窸窣的杂音，有点儿像……像是……像是她在观测站听到的乱人心神的嘈杂声。
还有这眼神，没有那么干净分明，反倒有些影子如光晕般将它团起，白茫茫的就像是有无数小眼睛点点分散着。
他是……他就是那个先前在站里一直缠着自己的幻觉？
所以那不是幻觉，那都是真的，可这身形，这样子，这不是鬼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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