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得很近，近到她一呼一吸之间，鼻尖里全是少年身上的酒香，淡淡的，若隐若现的，并不浓烈。
看着两人举止亲密，那男的总算是明白他们俩是什么情况。
但，明白是一回事儿，你若是想让一个酒鬼知难而退？不可能。
“臭小子，她是我先看上的，你算老几啊？”
“你在这里等我。”包子豪留下一句话，拖着那个男的就往门外走去。
只留下郑涵梅呆呆的站在原地，手里还抱着沾染着他的体温的衣服。
“哦。”她乖乖巧巧的应了一声，就那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着那个少年回来。
片刻之后，他回来了。
嘴角带着淤青，手上破了皮，还带着血迹。
他一边走，一边擦，在看到那个少女时，他将受伤的手负在身后。
没受伤的手接过衣服，往旁边一塞，拉着她的手往外面走。
酒吧外，他松开了郑涵梅的手，“你来这里干嘛？”
郑涵梅的目光始终落在了他带着淤青的嘴角上。
“你能来，我干嘛不能来？”
她反问道。
“胡闹！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包子豪皱着眉。
郑涵梅就这样看着他，随着他话音落下，她瘪了瘪嘴，控诉道：“你凶我！”
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红了眼眶那瞬间，少年的冷漠被彻底击碎，他有点手足无措。
“你别哭啊，我没凶你！”
“你就有！你凶我了！很大声，超级凶！”
话音落下，泪应声滑落。
包子豪慌了神，抬起手来替她擦泪，右手刚抬起来，发现受伤了，又缩了回去，换另一只手，笨拙的替她擦着。
即使他缩得很快，可那鲜红的颜色，还是刺到了她的眼。
她伸手去拉他的手。
包子豪微微侧身，“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知道他的意思，拒绝给她看。
但是……
少女仰着头，一脸固执，“手！”
语气铿锵有力，不容拒绝。
包子豪垂眸看着她，“我没事。”
见他还不为所动，郑涵梅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动手去拉他的手。
刚开始，他还暗暗用力，任由她怎么也拉不出来，直到，
“嘶！”郑涵梅突然收回了手，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我看看？”包子豪上前半步，拉着她的手仔细观察。
看了半天，那手指白皙圆润，没有一丝伤。
“疼吗？”
少女的声音响起，他身体僵住，低头看着那只破了皮的手。
他嘴唇微张，嗫嚅了几下，缓缓开口，“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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