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看了郭栋一眼，说道：“就现在这个环境，普通人想要开启修炼之路，几乎不可能，我劝你还是不要多想了。”
“为什么？”
郭栋还是不死心。
他的来历注定了他会对陆玄这样的奇人异士感兴趣，也迫切希望能够掌握培养奇人异士的方法。
陆玄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让他怎么回答？
往前数几百年，普通人开启修炼之路虽然艰难，但还是能看到希望的，因为当时灵气浓度比较高，那些天赋足够好的人是能够感应到灵气的，并想方设法吸收灵气，提升实力。
再往前数几千年，灵气浓度更高，就算是普通人都能感受到灵气的存在，稍稍有一点修炼法门，就能获得非常明显的提升，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出现很多传说中的人物。
到了现在，人们还以为那些传说中的人物只是虚构的，只有陆玄知道，那些人都是真实存在的。
再往前数几万年的话，灵气反倒没有那么浓厚了，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点的增加，所以人类才能在灵气的滋养下生出智慧，发展出各种文明。
再往前数数十万年，数百万年，甚至更加久远，灵气浓度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如同波浪一般，从灵气稀薄慢慢增加，变得灵气浓郁，达到顶点之后又开始下降，如此循环，不断往复。
到了现在，刚好就是灵气稀薄的阶段，根据陆玄的经验，这个阶段至少还要延续上千年，所以出于这个时期的人类想要开启修炼之路，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除了需要有极为强大的天赋之外，还需要一些机缘，就比如道家小还丹。
要是换成普通人，有时间想这些，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挣钱，改善自己的生活水平。
所以，这个问题是不能回答的。
郭栋等了许久都没等到陆玄的回答，就知道他等不到答案了，便又问道：“那你觉得，我们用这颗道家小还丹培养出来一名修炼者的可能性，有多高？用一百多亿买道家小还丹，值不值？”
陆玄笑了，“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因为你的处境和我的处境是不一样的。对于我来说，完全没有必要，否则我也不会把道家小还丹拿出来拍卖了，我直接给了老太尊不好吗？而对你来说，这个问题就值得你认真考虑，因为你不单单代表了你自己。”
郭栋点头，因为他确实不单单代表了他自己，很多事情他也不能随便做决定。
沉默了将近一分钟之后，郭栋说道：“那能不能请你先暂停这次拍卖会，我要请示一下。”
陆玄说道：“在你进来的时候，拍卖会已经暂停了，外面那些人，可不傻。”
郭栋点头，也不跟陆玄客气，拿起一台卫星电话出去了。
李乙来到陆玄这边，“主人，这道家小还丹要不要卖给他？”
陆玄看了他一眼，“这是你能决定的吗？他想买，包括你在内，谁都拦不住，他要是不想买，你们同样拦不住。所以想这些做什么，等他的消息就是了。”
几分钟后，郭栋回来了。
“陆先生，这颗道家小还丹我要了，价钱方面……“
“价钱方面你和李乙谈，我不管这些。”
陆玄直接打断了郭栋的话，他是真的不管这些。
钱不钱的无所谓，他只关心这次拍卖会的结果是不是达到预期，能不能真正给那些受到圣教伤害的人足够的补偿。
李乙知道陆玄的心思，急忙走上来，“郭先生，其实你只要去外面加一次价就可以了，他们都知道该怎么做。”
郭栋却有些为难，“刚才那颗佛光舍利已经花了不少钱，现在这颗道家小还丹价值更高，我恐怕……”
这是钱不够，想要讨价还价了。
李乙下意识地看向陆玄，陆玄却起身出去了，明显是不想管这件事。
李乙无奈，“郭先生，这是拍卖会，你身份不一般，可我也要给大家一个交代。刚才你进来的时候拍卖会已经暂停了，你现在出去喊一个价，相信他们都知道该怎么做，在资产评估的时候，我尽量放宽松一些，怎么样？”
李乙知道郭栋不可能拿出来一百多亿的现金，最后还是要用资产来抵债，所以才这么说。
郭栋却还是有些犹豫。
“加上佛光舍利，这就是将近三百亿的资产，这让我们压力很大啊。”
“那你说怎么办？外面那些人可都是看上了道家小还丹，要是这件事处理不好，我们李家名声受到影响还不算什么，万一影响到了你们，那就不好办了啊。”
郭栋知道这个道理，用力抓了抓头发，说道：“如果我们能让西洲官方给你们李家一些政策性的支持呢？”
“嗯？”
李乙抬头，有些意动。
做大生意的人都知道政策性支持意味着什么，哪怕只是得到一个城市的政策性支持，都能轻松早就出来几个亿万富翁，更不要说西洲官方的政策性支持了。
这件事要是办好了，李家在现有的基础上扩张两成都不是问题！
李家分出来的一半资产都有万亿，留下来的一半资产也超过了万亿，扩张两成，那就是两千亿！
虽然这两千亿的扩张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成的，但也比三百亿资产要多得多。
该怎么选择，李乙还是很清楚的。
但问题是，他不能借着这个机会给李家谋好处。
陆玄拿出来的东西不是给他们李家的，而是给基金会的，所以就算有政策性的支持，也不应该给李家，而是给到基金会这边，给到基金会名下的产业上。
“郭先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我觉得西洲的政策性支持，还是直接给到我们即将成立的基金会上比较好，你觉得呢？”
郭栋盯着李乙看了几秒，再联想到他来这里之前得到的各种消息，最终还是想明白了这里面的区别。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我会尽快向上面汇报，把西洲的政策性支持给到即将成立的基金会上。”
“好，那我也会从基金会的资产里挑选出来一部分，用作买下佛光舍利和道家小还丹的费用。”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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