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还没忘记你刚才死活找不到调子的样子。”
“……”好扎心，奚问春低下头来，克制住自己的难过，“那是我的问题，不是穗穗的。”
易昉知道大实话很难听，她拍拍她的肩膀：“好好努力吧，我看得到你最近的进步，但真的，你们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奚问春点点头：“知道了老师，我们会努力的。”
送走易昉，奚问春嘴角撇了下来，她垂着眼咽了口唾沫，走到自己的水杯边，蹲下来喝水。
池穗在她缩成一团的背影里看出她巨大的悲伤。
她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过来，同样蹲下来，搂过她的肩膀，她看见她的眼泪掉落在了地板上。
奚问春赶紧用脚踩住她的眼泪。
池穗要是没过来抱她的话，她的眼泪也许还不会掉下来，可一感觉到自己被抱住，眼泪就自动地飙了出来，完全控制不住的那种。
池穗什么也没说，只是拍着她的肩，时不时又揉揉她的头。
虽然按照现在来说，奚问春比池穗大一岁。
但对池穗来说，她就是个小妹妹。
奚问春就是想到自己是最大的队长，所以不想让她们看到自己这样脆弱的样子，可实在忍不住了，而且池穗抱着她，好有安全感是怎么回事。
她干脆埋进她怀里，放任哭了起来。
这段时间，她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她看着自己好像进步了，又好像没进步的样子，好几次都想哭，但都忍住了。
现在池穗给了她信号，告诉她：可以发泄一下。
奚问春哭了个爽，哭出来感觉好多了。
“穗穗，我突然觉得，你好像我奶奶。”奚问春瓮声瓮气的说，在这个世界上，奶奶是她最有力的依靠。
池穗：“……我谢谢你。”她实际上是比奚问春大好几岁没错，但也不至于给她升级到这个辈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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